沈随看着江如归的模样摇了摇头继续道:“第二日阿父就去城中了,我便在家中等着阿父的糖,可阿父回来时带着一脸的伤,我也就不敢开口了。”
此话一出,江如归心不由得一沉。
他记得沈随说过,他阿父因为后面没人撑腰的原因很受欺负。
想来每次进城对沈随的阿父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好了,此事就不说了。”沈随端起手中的碗道,“这东西以前那么欺负我们,现在我们就将他们全部吃了。”
听到此话,江如归轻笑一声将先前自己掰掉的饼子泡到碗中。
他只是一时看到这蛰麻子想到过去的事情,结果沈随却以为是他不敢喝,还用这种哄三岁孩子的语气哄他。
与此同时,坐在江如归一旁的沈随看着江如归碗中的饼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记得如归中午就吃了几口饼子,应当还剩下大多半才是,这如今为何就剩下一些了?
不过还不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余光便瞥见江如归的眼角有些发红,双眸中也多了一丝水汽。
见状,沈随连忙说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言,江如归抬头看向沈随,随即比划:“没事,我只是很开心。”
看到这一幕,沈随心中虽是不解,但见此刻的江如归并不想言语并也不再询问。
而此时的江如归则是垂眸看着手中的碗。
他小时流浪的时候想着的就只有逃命和活着,后来被福利院收养之后,院里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他吃的喝的一直都有,但是很少有人会这般关心于他。
虽说沈随这般说法听上去很是好笑,但他却觉有一股暖流温暖了他整个心窝。
思绪至此,江如归抬眸看向沈随比划:“你是个好人。”
啊?
沈随一脸不解地看着江如归。
如归到底在想什么呢?
但见江如归情绪不高,沈随思索半晌并未开口,而是伸手拍了拍江如归的肩膀。
而此时江如归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转头看向沈随比划:“房子后面?”
这沈宅后面的那块土地很明显就是人为翻过的,但是看那样子却又不像种过东西的样子。
见状,沈随轻咳一声道:“后面那三分地是咱们家的,一般春夏种些东西。”
他年幼时阿父体弱,只能抄录些书根本就没时间种地,他稍微长大一些为了让阿父能吃得好一点便跟着村中的老猎户打猎。
家中的这三分地便一直荒着,也是近两年他才想着种些东西的。
不过这地实在太小也就只能种些菜了。
听到此话的江如归微微颔首,这沈宅后面的地确实不大。
他记得以前有兴趣曾查过产量,好似是一亩地能产二百多市斤,这沈随家里的就只有三分地,产粮肯定很少。
所以倒是不如不种。
思绪至此,江如归双眸亮了亮随后伸手拍了一下沈随的肩膀比划:“以后会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