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仞自然也不在意这个。
在大城市里可能鲜少有人如此,但在芜县,天太热的时候有不少男人都打赤膊。
李仞平日是不会,但现下是没办法。
许瞳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双手插进口袋,还是有点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无关“忸怩”“不好意思”,而是另外一种感觉。
她知道李仞身材很好——毕竟“县草”也不是白叫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好。
平日穿衣服还有些少年人的清瘦,但脱下衣服后,胸肌贲□□硕,肩背宽阔,几道深深浅浅的陈年疤痕,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还有两道腹沟顺着延展进皮带,充满了年轻男人的野性与骁悍。
没有晒过的地方皮肤白皙,难言的性感。
许瞳简直不敢多看,余光掠过都不自在。
一种无法言语的热意攀爬过她的身体。
室内突然变得很热,面颊跟着发烫。
许瞳不得不清了清喉咙,说:“那个,我去外面等你,也不知道驾校的车回没回去,我过去看看。”
“回去了。”
李仞把浸泡在冷水里的衣服捞上来,拧干,说:“一会我送你回去。”
“哦,好——啥?!”
许瞳已经跳下几阶卫生间外面的阶梯,又回头看他。
快到中午,外面居然又出现太阳,她一只手撑在额边。
“我送你。”
李仞抬头,漆黑清冷的黑眸在镜子中与她平静对视,重复道。
“哦。”
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许瞳放下手,从包包里拿出遮阳伞撑开,坐到斜对面考场外侧石阶上等他。
李仞双手用力,很快就把衣服彻底拧干,又对着空气甩了甩,穿回身上。
这个角度,许瞳能清晰看到他从门口出来——也是怪了,穿上衣服的他立刻瘦了许多。
不过……也确实无法让人忽略,那面料下蕴藏的力量感。
许瞳不禁又想起刚才洗手台那一幕,以及——她张开右手,盯着自己的一根根手指,他们刚才握过的,指间也跟着发热,左手下意识转了转伞柄。
李仞朝她走近,许瞳待在伞底,瞧见地上的投影。
她刚要抬起伞,李仞弯下腰,将她太阳伞一角稍稍掀起,从伞底下望向她。
“走了瞳姐。”
“你叫我什么?”许瞳一滞,跟着站起。
“叫着玩的。”
“你叫我姐诶,我看上去很吊吗。”许瞳跟在他身后,不好意思只给自己撑伞,但他比自己高不少,有些困难。
李仞示意不用,反问她,“你希望自己看上去很吊吗。”
“我为什么希望让自己看上去很吊?”许瞳轻拍他背一下,衣服还是湿的,“只要比你吊就够了。”
李仞:“……”
他们边说边往里走,李仞的摩托车停在考场后面的停车场,他兄弟今天来考试的不多,也都没走,见他们一同过来都吹起了口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