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又因为国师的身份,经常穿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衣,将清冷和妖媚两种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宫里有不少男男女女,包括以前的原主,都对他心动。
但是,司矜不心动。
且不说此人生的不如顾临渊。
便是如,那故意装出来的伪善嘴脸也令他作呕。
他存在于世上万年,见惯了人间百态。
自然明白,云慕念这样的人,看似纤尘不染,实则醉心权力。
看似坐在“神坛”之上,占卜国运,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其实最爱他自己。
云慕念依言走过去,将茶水放在桌上,小心问:
“陛下看起来不开心。”
“没有。”司矜回:
“反贼已全部清理,皇宫恢复宁静,朕很开心。”
“陛下,你的眼睛骗不了臣,你若有心事,可以跟臣谈谈,臣会尽己所能为您排忧解难。”
“你想跟朕谈?”司矜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反问:
“以什么名义谈呢?
新任国师?
还是……郁景元的旧情人?”
云慕念脸色一白,一向波澜不惊的笑相难得出现了皲裂。
缩在纯白月玟锦袍下的手微微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的咯咯作响。
原来他家矜矜生气,是因为这个。
一定是郁景元那个伪君子又出卖他。
上一世他就帮郁景元夺了皇位,可是他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郁景元忌惮他知道的太多,一道圣旨要了他的命。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他自然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本以为只要控制了这个将他奉为神坻的小皇帝就能做一个隐形的太上皇。
但是这一世,又被郁景元那废物碍了事。
云慕念稍稍垂眸,渐渐平复下心情。
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射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矜矜,郁景元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我自幼与宫中相识,引为忘年交,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你就如此不相信我?”
“国师大人。朕问你想以哪种名义跟朕谈话,没问你别的。
答非所问,罪同欺君。
国师大人一向聪慧,最好自己掂量掂量再说。”
这段话,着实让云慕念惊了惊。
他不敢相信,以前那个心里眼里只有他的人,现在张口闭口就要判他欺君。
云慕念一日三次被司矜佛了面子,伪装完好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思索片刻道:
“以……国师的名义。”
“那便不必谈了。”司矜拒绝的异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