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不立即回,还在编辑给容因的消息,发出去了才点回聊天框里胡诌八扯地应付周希云:「不知道。」
周希云又问:「在家里量体温没?」
乔言如实交代:「没有。」
乔言:「到了医院也会再量一次,没必要费劲。」
周希云絮叨烦人。
「出门了?」
「伯母她们在不在?」
「医院地址。」
总之就是一些磨磨唧唧的话,不正视这边的诉求。
乔言一概不告知,编谎现在正和朋友一起,还是催还债,心眼儿实且死抠,总惦记着那五百多块钱,一毛钱都不拔。
这都中旬了,益丰集团应该发工资了,是该找周希云要钱的时候,不能总拖下去。
周希云回复:「只有现金。」
乔言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你们公司不是把钱打卡上?」
周希云:「我今早都取出来了。」
乔言:「……」
鬼才信这套说辞,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一听就假得很。不过乔言没气力与对方较真,打字都嫌累,没精打采地回道:「那就见面了还我。」
再是一条:「行了,下线了,上班去吧你,工作期间玩手机,小心被逮住遭开除。」
发送完这条就不理会周希云了,无视对方的询问。
不接电话,不接视频,好似真只是为了追要那笔钱。
容因没一会儿也回消息,关心乔言的状况,发语音说:“有人陪你吗,需不需要我过去一趟?”
乔言回道:“没事,不用,我一个人能顾着,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声音都有点哑了,听起来低低的。
容因不放心,说是可以派卡法其他员工到医院帮她取号,不然她顾不过来。今日店里的生意依然不佳,少一个员工也不影响。
乔言拒绝了,没到这么矫情虚弱的程度。
“谁都别来,我拿了药就回家躺着,过两天再去店里。”
容因又嘱咐她保重身体,有需要随时联系。
乔言把手机揣兜里,暂时也不告诉徐子卿和姥姥,准备看完病再说。
徐女士今天也在上班,放假结束还有一大摞任务需要处理,说了反而让当妈的挂念不下。而姥姥上午找老友赏花去了,这时可能还在兴头上呢,更没必要打扰老人家的养生乐趣。
搞定所有事宜,乔言昏头转向将后脑勺抵座椅上,弱弱地对着前边的司机说:“师傅,能开快点不,谢谢了……”
她自觉烧得挺严重,比上一回难受得多,光是坐着都昏昏沉沉,犹如被当头打了几棒,人都犯迷糊不清醒了,而且一出门就又冷又热的,既然脸烫脖子烫,哪哪儿都烫,也有种寒从内散的感觉,二十几度的天穿长袖配连帽卫衣都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