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安姐姐,那我就先过去了。”温言悔依旧有些紧张,但别无他法,收拾妥当后向屋内两人告别。
“安?”然而喜莲经过方才小客厅的事,现在对这个姓十分敏感,闻言看向安语靖,“安小姐?”
“我姓安。”安语靖有些莫名其妙,但并未不悦,“有什么问题吗?”
喜莲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无礼,赶紧补救,“没什么,只是我原本听下人说,今日来的是文老先生的外孙女,所以以为您姓何。”
“我是陪文老先生过来的,但不是他的外孙女,应该是之前没有说清楚他们弄错了。”安语靖闻言表示理解。
喜莲却还有其他推测,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试探,“今天夫人忙着接待客人,对其他事有些疏忽了,还请安小姐勿怪。对了,说起来今天来做客的几位太太中,就有一位贡丰煤局的安太太,和安小姐同个姓氏,倒是有缘。”
“贡丰煤局?”安语靖皱眉,这不就是她叔婶家吗。
想到婶婶最近一心想搅黄她与温家大少的定亲,用自己堂妹替换的事,安语靖有些头疼。
温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哪怕安语靖自己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更别说她那个和婶婶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堂妹了。
安语靖根本不想嫁给温家大少,也不在意安太太想推销自己女儿的事,但安太太显然不会这么好说话,此时两人在温家狭路相逢,事情估计要麻烦起来了。
“安小姐?”
“啊,不瞒你说,那位安太太应该是我婶婶。”安语靖回神说道。
安语靖继续在温家待下去,必定会见到安太太,这件事根本瞒不了,况且她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瞒的。
“原来如此。”喜莲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安语靖。
方才安太太把自己侄女说的举止轻浮,放荡不堪,让人听了就想皱眉,然而此时见到真人,喜莲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安语靖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身形娇小,眉眼温柔细腻,但因为留学的经历,说起话来却带着一股自信与大气,落落大方,令人心生好感。
看屋内的情况,这位安小姐与小谢先生和三小姐相处的都不错,应该不是安太太那一路的人。
“安小姐可要与我一同下去?”喜莲问,知道婶母在和自己在一个地方,从礼数来说,安语靖无论如何都该去问候一声。
安语靖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有些敏锐地判断,方才喜莲口中那个触了安夫人霉头的人,应该就是自己那个目光短浅的婶母,而温夫人生气的原因八成和亲事有关,既然如此,不如她也过去,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吧。
“言悔,不如我陪你一起过去,也拜见一下婶母吧。”安语靖打定主意,笑着看向温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