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指望我签字离婚。我就算拖,也要拖死你。”我冷笑,“你大可带着和琯琯毫不避讳的结婚,我就会拿着我们的结婚证,去告你重婚罪。”
裴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愉快:“我就想知道,那时候,海城赫赫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裴钊,裴总,怎么在薄家人面前解释,您和我的婚姻关系!”
……
我的话音落下,房间内有片刻的死寂。
我知道,我的话终于踩到了裴钊的底线,看着裴钊那张再阴沉不过的脸,我竟然莫名觉得畅快起来。
这是我嫁入裴家开始,第一次这么厉声反驳了裴家的人。
我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但是,就在我以为我自己取得绝对胜利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真的低估裴钊这个人的用心险恶,也才知道,裴钊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刷新我的三观,只是裴钊醉浅显的渣。
裴钊要真的渣起来的时候,我根本招架不住。
“你很得意?”裴钊缓过神,一字一句的问着我。
我倨傲的抬起下颌骨:“我不需要得意,我只要看着裴家人过不好,我就开心了。”
“黎夏。”裴钊猛然的卡住了我的下颌骨,不给我一丝反抗的机会,“你要真的这么想,你就太蠢了。我要你离婚,离开海城,我有千万种办法。你这点手段想威胁我,你都不觉得可笑吗?”
我没说话,但是也没胆怯。
我觉得裴钊就只是在威胁我。
但是,在裴钊接下来的话里,我就知道,我竟然再一次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败涂地。
之前的嚣张和耀武扬威,只不过是现在一切的前兆而已。
“黎夏。”裴钊叫着我的名字。
我猛然的看着裴钊。
裴钊一字一句却说得再清楚不过:“你不要忘记了,你母亲的遗物还在裴家的保险柜里,那保险柜只有我能开。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想让你母亲尸骨无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一次,惊愕的人变成了我。
“裴钊,你根本不是人,最起码,人不会对死去的人不敬。但是你却连这样的事,都做的清清楚楚,一干二净的!”我失声吼了起来。
裴钊根本无动于衷:“你不离婚的结果,就是这样。你永远拿不到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你也永远会愧对一辈子,因为你母亲的骨灰就会被随意的洒落在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地方上!”
这是裴钊的威胁。
掐着我的饿软肋,狠狠的威胁了我。
我和我母亲的关系极好。
我从小没有父亲,就是和我母亲相依为命,是母亲把我手把手的拉扯到大,而我的母亲是我婆婆的好姐妹,所以我从小和裴钊认识。
裴钊小时候在我家,我母亲对裴钊也极好,好吃的,好喝的从来都不会忘记裴钊。
结果,现在裴钊就这样对待我的母亲,这个在法律上,他也应该叫做妈妈的人。
我真的是太蠢了,蠢的相信禽兽能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