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牛站起朝四周师兄、朋友拱手,大伙同样抱拳,自在不言中。
随着引路之人前往胧月宫,一前一后。
丁牛看着身前女子随风摆柳,摇曳生姿,心中一片美好:
“这位仙子眼熟,之前在胧月宫见过吧。”
“不错。”
“仙子可是在水师叔座下左侧侍立?”
“正是。”
“仙子气质出尘,令人一见便印象深刻。”
那女子回眸轻笑:“谬赞了。”
丁牛笑道:“胧月宫中仙子各个不俗,能得水师叔青睐近身侍从,必然是优中之优,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女子咯咯直笑:“说吧,你想问什么?”
“仙子,不知道水师叔召我之时,态度如何?”
“不喜不怒。”
“那还不错。”
两人又闲聊几句,过不多时,便来到胧月宫前。
引路女侍等丁牛进去,从外关闭了宫门,偌大的宫殿正厅,便只余静立等候的水道人以及刚进入的丁牛。
看来是一场密议。
丁牛上前行礼:“水师叔。”
“不是水师姐么?”背对着他的水道人转过身来,神色莫名,似调侃,似记仇,似试探。
丁牛为她所愿,立刻改口:“哦,水师姐。”
……水道人便瞪了他一眼。
到了今时今日,此人居然仍敢称水师姐,可见其心意。
众人都说当日此人当众说出那般狂悖之言,不过是借着年少轻狂说气话,又施展以进为退的计策,逼她水道人拆散鱼道人、林松韵,与斜月山履行承诺。
水道人初时也以为如此,不过几日深思后便察觉:可能小瞧了此人的胆大包天。
今日稍一试探,便知道此人当日之言并非气话、计策,而是真有此意。
水道人心中又羞又恼,一股冷颤夹杂着热流,从脊背直上头顶,激爽羞怒的情绪,令水道人脸上的冷艳带上两朵桃花,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有什么情绪。
此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水道人内心深处,其实并非被打的措手不及,几日闭门沉思,她早已考虑到多种状况,今日提早召丁牛过来,不过是再次确定。
而情况一如她的预料。
然而即便有心理准备,当预料得到证实,给水道人的并非一种愉悦的情绪,而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丁牛见她沉默,大受鼓舞:“水师姐,你当知我没的选……我们两个都没有更好的选择。”
“哦?”
“当鱼师姐被渣男趁虚而入,且当众逼我,我便注定不能与她结成道侣带回斜月山,如果水师姐没有心存侥幸,便应该明白:明知而犯错,只有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能弥补。”
“鱼师姐不知道的是,她所犯的错最后会让她的师尊来补救,只因她的师尊对她心慈手软。”
“……”水道人便沉默了。
丁牛叹一口气:
“希望鱼师姐能够明白水师姐的付出,以后不再任性,她所想要的花好月圆,是水师姐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