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忍不住把你吃掉“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煮个面条什么的,只要不吃海鲜,随便吃点什么都好。“下车!”
楚墨谦并不理她,丟下两个字,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安澜无法,只能硬着头皮下了车。虽然这个点酒楼已经停止营业了,但安澜记得上次楚墨谦说过,这是楚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只要他这个大老板一发话,恐怕半夜里厨师也要从被窝里爬起来吧!两人刚走到门口,就有人迅速把大门拉开,有服务员站在一边鞠躬问好。“总裁,总裁夫人,晚上好!”
安澜尴尬摆手:我不是你们的总裁夫人。可惜,根本没有人听她说话,殷勤的目光都集中在楚墨谦身上了。“都准备好了吗?”
楚墨谦进门就问。服务员嘴角已经弯到了一定的程度,笑着点头:“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您先入座,我马上吩咐后厨端上来。”
“嗯。”
服务员领着两人坐进了临近的卡座,刚坐下不久,就端上来一个大砂锅,满满的一锅粥,上面飘着青菜碎和葱花,还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看着就很有食欲。服务员用小碗盛了分别摆在两人面前,安澜拿勺子的手迟疑了一下,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这粥里面都放了什么?”
服务员还没回答,楚墨谦就先开了口:“怎么,怕我让他们在里面给你下药?”
脸色和语气都不是很好。服务员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赶紧放下勺子,回答道:“这粥是用大骨汤熬的,里面加了虾仁、牛肉、干贝,小火慢熬,出锅前加了菜心和葱花,可以养胃的。”
安澜手上的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时不时点一下头,其实服务员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也不敢去看楚墨谦投注过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随口一问就惹出他这么大的火气。楚墨谦摆了摆手,服务员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是把卡座的帘子放了下来。和上次一样的位置,只是对面坐着的人不一样了,现在的心境也不一样了。安澜埋着头,两根手指捏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刚端上来的粥很烫,她吃得很慢,感觉头顶上一直有一道视线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处安放,就在店里随意扫视了一圈。“不专心吃饭,你在找什么?”
头顶上冷冷地声音响起。安澜噎了一下,听上去怎么有点她训斥安诺诺的既视感。安澜随口道:“我在看上次那个服务员在不在。”
在外面吃饭,难得遇到一个态度那么好的,可惜顶撞了老板,要是连累人家丟了工作,罪过就大了。回答她的是楚墨谦冷冰冰的声音:“她已经不再这儿了。”
“什么?”
安澜瞬间抬头,一松手,勺子和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把她辞退了?”
楚墨谦眯着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安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碗里的粥,默默地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塞,味道鲜美的粥瞬间失去了滋味。她摇头苦笑,也是,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解不开的疙瘩,竟操心起了别人的饭碗。“我给她升了职,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顿了顿,楚墨谦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你会在别的地方见到她。”
听到那个服务员没有被开除,安澜稍微安心了一点,轻轻嗯了一声,再没有过多的反应,低头开始大口吃粥。楚墨谦说得对,她确实没有太多闲心去关心别人的事情,既然决定要走了,计划就要提上日程,最好是明天就去找教授商量一下,而眼下的第一要紧事情,就是快点吃完回家。“慢点吃。”
粥凉得很快,一会儿就没那么烫嘴了,小小的碗几口下去就没了,楚墨谦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皱眉,在她一碗见底之后,还是把自己面前的推了过去。拳头大的碗,两碗粥也不算是暴饮暴食,安澜吃得毫无负担,另一碗粥也很快下肚,胃填饱了,人也暖和多了,心满意足。放下碗,安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楚墨谦却是不紧不慢地拿起餐巾,手臂忽地越过餐桌伸到安澜面前,替她擦了擦嘴角,安澜愣了一秒,立马抢过餐巾,胡乱擦了几下。“走吧!”
楚墨谦坐着不动,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悦。“你在躲什么?”
忍了一晚上,终是没忍住,这种淡漠疏远的距离感让他抓狂。安澜抓着餐巾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咬着唇不敢贸然开口,好像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从能很轻易的就吵起来,就像现在,她根本不明白他的火气是从何而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保持距离难道不应该吗。这样的话,却不适合当面说出口,因为只要一说出来,就会让人觉得她是在吃醋,一个吃他现任未婚妻的醋的前任。她只能委婉地提醒:“已经很晚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你也早点回去,让白小姐等太久不好……楚墨谦的脸彻底黑了,以前是三句话不到就剑拔弩张,现在是三句话不离白韵如,她们两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出个门都不停的念叨,以他的了解,那个女人早就在睡她所谓的美容觉了,哪里会傻到等他们回去。也幸好白韵如不是男的,不然早就被他生吞活剥了。楚墨谦连着点了几下头,是该早点回去了,这个女人还在盘算着离开,他得先一步断了她的念头,还有那个叫肖蓦的人,也该好好地查一查了。他又想起了安诺诺那个小鬼的话,‘别的人选’是吧!不愧是安澜生的,已经有本事跟他做对了,这对母子就是来克他的。什么沉着冷静,什么泰然自若,什么从容不迫,已经统统不见了,都见鬼去吧,楚墨谦觉得自己快原地爆炸了,只能在心里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不能吼,不能骂,更不能质问,免得她受刺激,情绪过激,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他觉得他的心脏一颗被灌满了水的气球,爆炸了之后,还不能发出声音。安澜根本不知道他思绪非转,已经想了这么多了,要是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告诉他,她的神经没有那么脆弱,上一次只是个单纯的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