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烟当下便按照白墨方才交代的次序,率先冲向了个头比较矮的那个人,那人正在旁边看热闹,结果被风驰电掣而来的白墨一拳打翻在地。之后左右两转,两个方向各有一人,都被白墨一招撂倒。
这时围着魏击的魏氏子弟们终于反应过来,其中有一人正在冷玉烟身后,抽出腰间佩剑,作势要砍,冷玉烟忽然轻轻一纵,让白墨正对此人,白墨不管那向自己面孔劈来的一剑,弓下身子,轻拨一掌,直接击中了那人不可描述的部位。
“啊……喔……”
一声难听到极点的惨叫,到后面竟然变得尖细起来。
除了魏缶和魏击,只剩下一人还站着,看着眼前情形,一脸懵懂。
白墨笑了笑,转向魏击的方向,用一种十分恭敬的语气道:“白墨见过魏公子。”
魏击还未反应过来,却听那魏缶笑道:“世风日下,礼数不存。这年头谁都能叫公子了吗?你,说的就是你,穿白衣服那个,魏某人告诉你,现在有资格叫做公子的,只有我父亲魏文。”
魏缶看了一眼魏击,轻蔑道:“你爹魏武勉强也有资格。”
白墨笑了笑,道:“烟烟,知道怎么做吧?”
冷玉烟二话不说,便推着白墨撞向魏缶,白墨一招猴子摘桃,再下一城。
魏缶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浑身颤抖。这时还站立着的那不知名的魏氏子弟与魏击终于反应过来。前者赶紧去搀扶魏缶,后者对白墨道:“白兄,你这是作甚!那人乃是我魏氏嫡长孙……”
“嫡长孙?”白墨语气有些轻蔑,“说到底还是仗着自身血脉狗眼看人低的畜生。烟烟,还知道该怎么做吗?”
“当然。”冷玉烟说完,抬起脚来,一脚踩到魏缶脸上。
白墨对魏击道:“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废话,直接打趴,然后用自己的脚帮他揉揉脸。”
白墨说完,又对冷玉烟脚下的魏缶道:“哎呀你这狗东西,怎么敢用自己的脸非礼我家烟烟的脚,真是该死!”
冷玉烟无奈道:“白墨,敢再不要脸点吗?”
“对付不要脸的人,何必要在乎脸面?”
“够了!”魏击赶紧扶起魏缶,对白墨怒声道:“白墨,不要添乱了,这是魏某的家事。”
白墨刚要继续说话,瞧见魏击已经鼻青脸肿的面颊,神情中带着一些羞愧和乞求。
魏缶犹在恶狠狠地诅咒白墨:“你这庶民,竟敢打……本公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别人都自称公子,你却自谓公孙,一下子比天下多少人低了一辈?这人贱起来,天下无敌呀。”
白墨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魏击,拂袖道:“公子,墨虽不才,亦知道有个道理,人先自敬方能使人敬之,你若自认卑贱,还从这卑贱中寻来美好与乐趣,那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你了。”
魏缶听白墨自报其名,忽然反应过来,道:“好啊,原来你就是白墨?”
“怎样?”
“方才我们在骂魏击引狼入室,遗祸家门,现在狼来了,就这样。”
“你奈我何?”
魏缶啐了口唾沫,轻蔑道:“说白了,你白墨就是我魏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现在如此羞辱自家主人,你觉得自己会有好下场吗?”
白墨摇头。
有人不知趣到了如此境界,他也没辙。
“烟烟。”
“嗯。”
冷玉烟答应一声,再次将魏缶踹躺在地,往他脸上踩了一脚。
“又非礼我家烟烟,这事儿我非得捅到丞相那里不可。”
白墨转头看向魏击,心中忽然有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东家傻点是好事,方便自己坑蒙拐骗,可如果连护犊子都不会,就只能叫犊子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