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是要有这么一天的——她想,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必须要把晁枉景这个隐患彻底铲除了。
为了使计划变得更加圆满,唐姣向燕宿问了一下晁枉景的情况。
燕宿本来就因为这件事一直对唐姣心怀愧疚,她只是这么一问,燕宿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全部告诉了她,唐姣也得以知晓,这十年来,晁枉景不可谓是不惨。
那名长老当年确实是替晁枉景去向珩清求了药。
只是珩清拒绝了。
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晁枉景,也从来不给谁卖面子。
长老恳请珩清了许久也没能换来他的松口,而那件事情在九州盟上暴露之后,有损药王谷的名誉,他的恳求也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谷主委婉地提醒他时间到了,意思是让他立刻收拾东西滚蛋,他无计可施,为了保住最后一线薄面,只得就此离开宗门。
这下,晁枉景就完完全全变成了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他想要向某人揭发长老,但是没人信,而且大家都很忙,谁有空听他说这些?
本来晁枉景的师兄,也就是当时出面九州盟那位,一直勤勤恳恳地照顾他,但是晁枉景是什么性子,易怒又自负,常年的病榻生活让他的性格愈发狂躁,谁对他好,他反而不领情,屡次和师兄吵架,在一次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过后,师兄就直接摔碗走了。
从此,也没人想触晁枉景的霉头,全都远远地避开他了。
药王谷能为他留出一席之地,已经是仁至义尽,不可能做出更多的事情。
也就是最近那帮小肚鸡肠的人想要借此机会搞臭唐姣的名声,所以才假意端起了昔日同门的情谊,忍辱负重跑去照顾了一下晁枉景,换做以前,他们也不想跟这人接触。
唐姣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
燕宿观察唐姣的神色,决定安慰她一下:“要不然我去解释”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解释都是错,反而越描越黑。”唐姣说道,“师兄信不信,要是师兄真的出面替我解释了,明天谣言就会传成不知道我用什么手段蛊惑了师兄?”
燕宿的喉结滚了滚,暗暗地想,好像还真是。
“那怎么办?”他苦恼道,“我总不能眼睁睁见着你一直被冤枉吧?”
唐姣说:“师兄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燕宿唉声叹气:“哎,这,这样真的好吗?我良心实在不安哪。”
唐姣听他这样说,垂下眼睫,过了一阵,又说:“那请师兄帮我个忙吧。”
燕宿赶紧说:“师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替师妹办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