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有一瞬间的发懵。
“不来了?”他转头看向祁迹。
祁迹还在盯着前方的路,顺口答道:“对,我明天去外省出差了。”
“那拍摄?”
“毛桃会帮我盯着。”
时与安好像没话问了,他沉闷了一会又轻声道:“去多久?”
“一周吧。”祁迹边说边把车靠边停下,时与安家到了。
祁迹看了眼还没有要下车意思的时与安,调笑道:“不是吧时医生,你不是舍不得我了吧。”
时与安抿着嘴,充当一只锯嘴葫芦,低头轻轻皱着眉。
祁迹凑到时与安跟前仔细稀罕了会儿,笑了。
“不会吧,真舍不得啦?”祁迹飘了。
“那要不抱抱?要不你回家哭鼻子咋办。”祁迹伸出两只手。
祁迹这张破嘴,时与安就算真有那么一丝疑似不舍的情绪,也被这张嘴给嘴没了。
时与安伸手把祁迹那两只蠢蠢欲动的手给拿下来,一句话跟烫嘴似的在嘴巴里来回绕,最后也只低声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祁迹得了时与安就这一句,已经嘚瑟地快升天了,心想现在就这么离不开我了,之后要真在一起了可得多黏糊啊。
他自觉现在是有人惦记的人了,那出门在外也势必不能忘记对家中美人的照拂,打禅语似的跟时与安保证道:“你放心,我虽不在,我也处处都在”。
时与安当天不明白,第二天也彻底明白了祁迹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大早科室里闹哄哄的,大家热情洋溢笑容满面地分着早餐,时与安到时,唐晓声刚领完他的那份,走过时与安面前大声道:“谢谢时哥的早餐,小宝贝大气,时哥威武”。
霎时,山呼海啸一般的“小宝贝大气,时哥威武”排山倒海而来。
“……”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拿过一张外卖单,瞅了眼上面的信息,接着跟烫手似的一下子把单子扔远了。
那收件人一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时哥的亲亲小宝贝请吃早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