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没人出声阻止,整个屋子十分静。这样压抑的环境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喂。”少年不悦地推搡,把门闭拢一些,“你谁啊走开。”
谁料对方手劲大的很,掌心压住门侧,轻而易举地就拉开。
“抱歉。”
房间的情景再次让莫慎远皱眉
茶几上的奇怪设备消失不见,莫慎远口袋的仪器也不再震动。
这样娴熟的动作更让他们可疑。
“别多管闲事。喂大……”
不去纠结大叔的叫法,莫慎远侧身,灵巧地踏入房间
几个年轻人坦然地坐着,垂头做着笔记,时不时又扭头交谈。
仿佛是一场研究员的深夜交谈会。
地毯上的健壮青年依旧在忍痛,却丝毫没有反抗的迹
象。
碾着他的人年纪同样很小。
视线顺着运动鞋向上,入目是匀称的小腿。膝盖没有赘肉,岔开弯曲,他极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灰色运动上衣利落干净,脖子并不纤细,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健气。
那人压着鸭舌帽,茶色的发丝被压出弧度。脸很小,戴着口置,看不清面容。
也许因为带着蓝牙耳机,对方动作不变,垂首沙沙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腕骨精瘦,却和柔弱挂不上边。
缠绕的迦楠念珠蹭在纸上,他专注的没有分出一丝注
意力。
是个左撒子。
莫慎行打破沉默,干脆地问:“请告诉我。你们在监听隔壁,是吗?”
“噗。”一人似惊似喜地捂嘴笑,又憋着不敢出声,直往鸭舌帽少年那瞅。
“是吗?”莫慎远再次问道。没人说话。
少年依旧踩着地上的人,脚尖无意识地打着节奏。像一只初显悍戾的幼豹,游刃有余地绕着手下败将,
门口的少年就聒噪许多。
他也被莫慎远那句弄的发笑,笑说:“怎么,那群只知道寻欢的弱智商人,知道雇保……
“或者技术员,随便。来保护商业机密了?”
“寻欢”两个字刺了莫慎远一下。傅竹疏,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恍惚一瞬再次凝神,坐着的少年不知何时偏过头。阴影下的双目澄澈,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乖戾,
莫慎远注视回去,“所以你们确实在监听。”
对方曲起指关节,弯着双眼说:“你怎么知道的。”
“对,你怎么知道的?”
“是信号干扰了你的手机吗?”侧边的人也好奇问。“瞎蒙的?”
“信号强度大了,回去需要调试。”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压根没人在乎事情暴露。他们在乎的,是怎么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