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开门的是夏风,还没等他问就告诉他二少爷早就回来了,他赶紧钻进西厢房直奔卧室。
二少爷已经躺下了,但没睡,灯也开着,见他进来,只抬了下头,轻轻地问了一声:“怎么回来这么晚?”
常生来到床前,一边脱衣服一边爬上去,把二少爷搂在怀里,笑了一下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没有我睡不着啊?”
二少爷反搂了他将他压地身下,也笑了:“何止是睡不着,简直寂寞难耐。说,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义父家的大妹妹要订亲了,义父留我商量摆酒的事,说着说着就晚了。”
“真的?”
“这还有假?”常生翻了个白眼:“订亲喜酒你也要去喝的,我如何骗你?”
二少爷笑了笑,掐了掐他的脸说:“好,相信你。”
“什么叫相信我?”常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突然翻身将他压回去,然后骑在他身上,俯下身子一边亲他的嘴唇一边说:“自从我中毒大难不死以后,你看我的眼神都和从前不一样了,连我去哪里你也要问东问西的,你到底在疑心什么?难道我死里逃生以后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吗?”说着,一只手伸进二少爷的裤子便揉了起来。
二少爷昂了昂下巴,喘了口气,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可不是就不一样了,你以前哪里会这样主动惹我?”
常生在喉咙里笑了一下,将嘴唇移到他的脖颈上,用力地吮起来,另一只手摸到二少爷的头顶,揉弄着他的头发,间或说了一句话:“我这样惹你,是因为你好几天都没有碰过我了。”
二少爷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傻瓜,不是因为你身子虚,我不敢碰你吗?你要是早说这样想我,回来那天晚上我就压你了。”
常生吻上他胸口上的突起,轻轻地唤了一声:“二少爷……”
“嗯?”
“你现在比以前更喜欢我吗?”
“……嗯……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里有什么介怀似的呢?”
“介怀?那应该是因为夏风吧?一想到你要娶她,我心里确实不太舒服。”
常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温柔地笑了一下:“说多少次了,人家是在帮我们,你怎么这么没肚量?不要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没有人家的暗中相助,能有我们一个又一个销魂的夜晚吗?”
“虽是这个道理,可是……你现在躺在我的床上,趴在我的身上,嘴里却在赞美着一个女人,你觉得我兴奋得起来吗?”话是这样讲,二少爷的身体可没配合,抓在常生手里的那部分早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上战场了。
“兴奋不起来是吗?”常生低下头来咬住他的耳垂,轻声在他耳边逗趣道:“那今晚你就别碰我了,免得被你折腾得明早又起不来了……”
“想的美!”二少爷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双手在他身上忙活起来,片刻,除去那碍事的衣物之后,二少爷伸手关了灯,开始用湿热的嘴唇和舌头在他身上游走。常生也再难以把持自己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他的喉咙里涌出,一双手时而揪住被角,时而在二少爷手臂上用力地掐捏。昏暗的夜幕中,两副火热的身体慢慢地纠缠成一体,融合在一起的汗水与口水更是再无法分出彼此,轻柔地送达对方耳边的情话更是令夜色也跟着沉溺了三分。
迷醉在这如此美妙的灵肉结合之际,二少爷恍然觉得,若今后可以夜夜如此,他的人生已完美了。
第110章坦白
第二天早上常生起来去商会开董事会走的时候,二少爷还赖在床上,临走交待他早些回来,然后又倒头睡了。
商会这次召开紧急会议,确实又出了点事,但跟孔家倒是没一点关系。两天前一个药材商人的两间铺子晚上不知被什么人撬了丢了好些名贵药材,有传闻说是当兵的干的,但也没有证据。商会主席一面安抚当事人一面提醒大家提高警惕,加强防犯,以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可时局动荡,商会能做的也有限,代表们纷纷向陆子亭提议商会应该寻找更大的靠山。于是,这件事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开完会,常生私下找到洪移山聊了一会,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陆子亭想找他说说话都没看着他人影。
又是深更半夜才回到宅子的常生引起了二少爷的疑心,于是在他刚一踏入西厢房的门,二少爷便从卧室里走出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盯在他脸上,然后闷声问道:“连着两天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常生见他表情非常严肃,丝毫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的意思,便知敷衍不过去了,于是小声说了句:“里面说。”便进了卧室。
二少爷跟进来,关上门,重新卧倒回床上,侧着身,一只手支着腮,依然表情严肃地盯着他的脸,等着听他的解释。
常生边脱下外衣边走进浴室,然后洗了条毛巾站在门口一面擦着脖子上的汗一面问了他一句:“你认识古云平吗?”
二少爷怔了一下,才说:“不认识,但听说过此人。”
“论资历他几乎可以和翁正浩平起平坐,但你可知他实际上暗通东北王吗?”
“这倒是不知道,若翁夫人不是我娘的远亲,以我们孔家的行事作风,断不会与翁家有何瓜葛。外面的局势那么乱,直奉一直水火不容,谁知道哪一天奉系又一个大翻身,翁大帅也是自身难保。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又攀上了古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