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拙:“拾荒者?”
“就是捡垃圾的。”南丧说。
周拙想起他今天带回来的老式手枪,问:“平时都捡什么?”
“什么都捡,比如旧金属,比如毒蘑菇,比如你。”
周拙:“?”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南丧明显不是在阴阳怪气地开玩笑。而是真的将他并列进了「捡到的垃圾」里面。
南丧的家是维阙的一个犄角旮旯,从家里出发去贝尓那儿,有二十多分钟路程,可南丧并不擅长聊天,周拙就更是在知道自己是一个「垃圾」后,一言不发。
两人沉默着走进了繁街。
南丧偏头看周拙一眼,发现自己身边的男人竟然换了个人!
他往边上躲了一步,周拙立刻说:“我是周拙。”
南丧:“??”
“生态防毒面罩,可以改变面容……”周拙说,“你辨认我的声音就可以。”
南丧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把易感期的周拙看热了才问:“周……拙?”
“是……”
“这个脸……”南丧说着想上手摸他的面罩,被周拙快步躲开。
南丧只好收回自己落在空气中的手。
繁街还是热闹的集中点,南丧已经足够低调地走在街边了,还是被一些好事者揪住。
“稀奇啊,这呆子找到姘头了?”
街边有人吹了流氓哨:“傻子,这是你男人吗?!”
南丧绕开他们走,在前头碰见最爱戏弄他的奥迪尔。
他撵小鸡仔似的,习惯性往南丧腿侧一踢,把他踢到周拙身上,大笑:“我看你的男人也不怎么样啊,给他睡还不如出来卖,这条街上想操。你的男人哪个不比他强——”
话音未落,奥迪尔感觉尾音便飘在了空气里。
一个勾拳击中奥迪尔的下巴,接着他的颈侧、肋骨被人以极不讲理的力道一劈,厚重的身体往街边翻过去,肚子上的肥肉荡出肉浪,倒在地面上扬起一大团黄色飞尘。
打架斗殴在维阙并不少见,比起维护秩序,看热闹者更甚。
他们如同在地下拳场一般,振臂欢呼:“还手!还手!奥迪尔!给他点颜色瞧瞧!”
奥迪尔常年打铁,双臂结实有力,他从地上爬起,目眦欲裂,吼了一声便冲向周拙。
但还没近身就被周拙格挡,另一只手握拳往心脏位置重重一击,顺着力道将人重新撂倒在地。
出手利落,切中要害,压制性极强。
南丧看得无比认真,站在周拙后头眼睛都瞪大了。
“孬种!奥迪尔!你这个大孬种!”街边人大呼,“是alpha就起来给他一拳啊!”
周拙根本没给他仰身的机会,冷声问道:“你经常欺负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