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丧听着周拙平淡的描述,想到前段时间在书中写的那些牺牲的大英雄。
“周拙,你千万不要死。”
周拙没明白自己说的这些和「死」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很配合南丧地说:“尽力吧……”
南丧走快了两步,肩膀贴着周拙,问:“你当时为什么会在维阙的海边呢?”
周拙停下来,认真地凝望南丧双眼,在他通透真诚的眼神中选择了相信。
“出任务,带去的人里有人携带了异变的丧尸病毒,用在了自己的队友身上,碰巧也是那晚,大量丧尸包围了我们的营地。”
南丧皱眉:“为什么他要害自己的队友?”
周拙把问题抛给他,问:“你觉得呢?”
“他人坏,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害你们。”
周拙又引导他:“嗯,那你从这件事上学会了什么?”
南丧摸摸耳朵,认真思考,说:“要和相信的人一起出门做任务。”
周拙与他说了更深层的意思:“除此之外,永远不要把后背留给别人。”
“你也不可以吗?”南丧问。
周拙没有立刻回答他,半分钟后,问:“你愿意吗?”
南丧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回答:“当然啊!”
周拙愣怔一瞬,随机从嘴角转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他没说话,只是将南丧的手握得很紧。
南丧和他做了一段勘测,又问:“丧尸包围了你们的营地,后来呢?”
“队伍里的人感染了大半,再加成百上千的丧尸包围,有多少武器也不够用……”
晨光四起,远方云霞漫了满天,周拙的声音却带着疲惫,“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跳江自保,但那时碰巧是汛期,风大浪大,我们跳下去时基本都没力了,一进水就被冲散,后来阮北来维阙,我让他去附近找其他士兵,也都没有找到。”
南丧抿唇:“那你是晕过去,然后飘到了维阙。”
“中途被冲到礁石上醒了过来,按我们跳下去的位置和浪的方向,大概猜到附近唯一有人烟的地方是维阙。所以顺着维阙的方向游了一段,成功上岸了。”周拙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望城时至今日仍然花人力物力对无尽领域进行勘测。当每一寸未知变成已知,人类就多一分希望。”
南丧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
他看周拙不再说了,又好奇地问,“后来……”
周拙:“后来在岸边遇见了个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