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对自己心爱之物、心爱之人彻彻底底地标记和占有,
直要让所有看见容棠的人都知道,棠棠是他的,他是棠棠的。
那是在黑暗中行走了十几l年,陡然放下心口大石后,满腔冲撞情绪的具象叫嚣,蛮不讲理、又固执骄纵。
双福曾读过一句诗: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如今他才知道,于宿怀璟来说,容棠大概就是天上的彩虹,云边的月华。
而现在月华立在屋檐下,丝毫不知自己身上多出抹被什么东西浸染完全、熟透了的气质,眼尾微红,一颦一笑、一抬眸一回首间俱是流转的风情。
双福喉头微紧,第一次不敢看自家少爷。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话。
容棠没听清:“什么?”
双福心一横,大声道:“郎君吩咐了,这段时间都不准给您吃辣,厨房炖了乳鸽燕窝粥,我去端来给少爷补身子!”
说完忙不迭转身就要跑,刚跑出两步想到什么,纠结半秒钟,猛地一转身冲进房里,风风火火地从衣柜中抓出来一件衣服“啪”地一下搭在容棠肩头,掩耳盗铃地说:“外面风大,少爷仔细吹了风,把衣服穿上吧!”
容棠略愣了一会儿,偏过头,看见自己肩颈处一片又一片新旧交叠的印记,终于明白过来双福方才那句这段时间不准吃辣是从何而来。
容棠:“……”
这个家没法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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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常云,多事之秋。
皇宫的事告一段落,盛承厉以谋反罪押入天牢,盛绪炎明面上对外的说法是已经被盛承厉谋害致死,事实上只有少数几l个人知道,宿怀璟将他做成人彘,关在了先太后的寿康宫里。
容棠没打算去看,宿怀璟自然也不会让仁寿帝的丑态脏了棠棠的眼。
只是这样一来,皇帝已死,原本竞京城里唯二的继承人一个是逆贼,一个很大可能并非皇家血脉。
六皇子盛承运原安安静静地在京中守陵,可等京中事一了,又立刻被夏经义的旧党接回了京城,妄图让他继承大统。
但显而易见的,瑞王盛承鸣在此次勤王战役中立功颇多,不仅临危受命暂理国事,又被群臣以皇位当传贤传长为由,恳请盛承鸣继承大统。
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六皇子党却说瑞王生母怡妃与人不洁,与人私通,秽乱皇家血脉,盛承鸣身为怡妃长子,大虞的皇帝若有这样一个母亲,是乃耻辱,如何率领万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事,瑞王党便就有的聊了,当场就字字珠玑地反驳,先言盛承厉狼子野心,谋害君父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谁又知道八皇子一事并非由其污蔑?
再说若论出身,六皇子的兄长、母妃、外祖相互勾连谋反,若非陛下仁慈,连六皇子都该一并降罪,哪还有如今任由他们在这大殿之上争吵的机会!
况且当时宫中动
乱,陛下既让御史中丞大人亲自将密信带出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