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看来,不证明他的价值,这姑娘随时能把他赶走……
顾清崖面色沉重地盯着面前这些花花绿绿的小册子想:看来不用作业夺取徐同学的信任是不行了。
……
徐瑾又做了个梦。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她也变成了一只猫,趴在一个人的膝头挨挨蹭蹭哼哼唧唧。
那人抬手,轻轻落在她头顶的掌心干燥又温暖。
开口,却是一连串低低沉沉用来哄孩童睡觉的歌谣。
窗外有阳光照进来,落在她一身雪白的毛发上,像是个恬静安详的午后,懒散舒适的时光就在摇椅咿呀咿呀的叫声和那人低缓柔和的唱声中慢慢逝去了。
……
徐瑾第二天依旧没在柜台上看见自己的早餐钱。
她只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背着书包面不改色地换鞋出门。
顾清崖跟在她身后不停地打哈欠,出门前多看了几眼里屋的位置,眸底闪过几分沉思。
他活像是一晚上没睡似的:“怎么,你又不吃早膳?”
徐瑾头也不回,也没管他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只嘲讽道:“没钱,你给我?”
顾清崖眼睛黏在过路人的身上移不开:“我如今也身无分文……那是何物?我昨天看见过许多次。”
“汽车,代步工具。”
“虽比不上御剑飞行,倒也确实比步行或马车快得多……那又是何物?我看许多人手中都拿着它。”
“手机,一种现代人手必备的联系工具,很多功能,最简单的解释的是,有了它,相隔千里也能互相传音。”
“千里传音……”顾清崖若有所思,又问,“既然是人手必备,我怎么看你没有?”
“我倒也想要啊,”徐瑾讥讽道,“没钱。”
顾清崖飘在她旁边,仗着让人看不到,还一边盘腿坐着一边飘:“没钱就去赚钱啊。”
徐瑾:“上哪儿赚去?我平时不要上课的吗?”
顾清崖睡眼惺忪:“想上哪儿上哪儿去。”
“说得容易,”徐瑾阴阳怪气道,“我可还没成年呢,您知道成年是什么意思吗?当今社会,不满十八岁不允许打工挣钱,否则犯法,直接把你抓进大牢。”
顾清崖确实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规矩,奇道:“那你还有多久成年?”
“一年,”徐瑾顿了顿,又翻了个白眼说,“而且就算成了年,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还得看工作好不好,有没有五险一金……”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但见顾清崖哈欠都不打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又停了下来。
这个老古董好像一遇到这种现代事物就格外感兴趣。
她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恹恹道:“说了你也不懂,算了。”
顾清崖乐道:“你说了不就懂了?怎么,昨晚做噩梦了?一觉醒来跟个小炮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