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那些反对杨柏的派系无话可说,毕竟这主意既全了帝后的恩爱传说,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硬要怪的话,只能是皇帝你倒霉恰好是个地坤。
从古至今的每个皇帝都要考虑后代子嗣,没道理到了你沈惊澜这里,连催个皇嗣都不行吧?
于是朝堂上再度陷入沉默。
连许乐遥都拧眉思索,想着该从什么角度驳斥这件事,顺便抽空瞄了眼叶渔歌,结果发现上次听到这种话还脸色难看、下了朝都一路用死亡视线看杨柏的人今天倒是很平静。
完全一副“你奏任你奏,清风拂山岗”的气定神闲。
许乐遥走了会儿l神,这就错过了站出去的机会。
好在沈惊澜曾为将时,就没有让手下的兵为她出头代打过,听见又一位御史的奏本之后,欣然道:
“此事事关国体,诸位爱卿既对皇嗣之事心之所系,那便自下次朝会起,令皇后一并上朝,同殿听政。”
在催生的臣子们:“……?”
啊?
他们怀疑自己幻听了。
不是,催皇帝生个孩子,怎么催着催着催出一个后宫来前朝听政的结果了?
唯有沈惊澜很淡然,随意传了个太医过来,给各位解释一下地坤十月怀胎,可能会出现的各种身体问题,
言罢很体贴地解释:
朕也同样心系这江山,又担忧没有后代、又担心在怀孕期间出现一些政事无法解决,皇后才学广博,是朕唯一放心所托之人,为避免之后一些政务突然加诸令她手忙脚乱,不如我们从今日开始,就先让她熟悉一下。
本来只是想开个窗,结果发现皇帝突然把房子给整个掀掉的臣子们:“???”
……
听见后宫要干政,宸极殿上的臣子们比刚才劝谏帝王生继承人的模样更为激动!
日光从外面照进宸极殿,把那几根用金粉涂绘的五爪金龙照耀得在祥云纹间愈发熠熠生辉,龙居于云端,冷漠垂首看这些朝臣,和端坐在龙椅上神色浅淡的天子眼神如出一辙。
一些人站出来激烈反对,说到叶氏本就和前朝臣子来往过密,再让她来前朝听政,恐怕会发展外戚势力,历史上那些外戚独大、祸乱朝纲的故事还历历在目啊陛下!三思啊陛下!这江山是沈氏的江山!
有些真正在为江山社稷考虑的迂腐直臣皱着眉头,一头是催生皇帝、另一头是皇后干政,竟然有些人想着想着觉得也不是不行,反正叶氏没有多么煊赫的门楣,即便现在有江南的姜家做背景,也不过区区商户,能成什么气候?
剩下一小撮站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不知谁拍了下脑袋道,“也、也不必使皇后亲政,雍亲王之前也曾代理朝政啊!”
对哦!
这样就完美了!地坤皇帝生子!而江山仍然是沈家的江山!他们也算对得起高祖、对得起景帝了!
突然被cue的沈泽坤哈欠打到一半:“……?”
他放下手,发现自己从上朝的混子变成了群臣的焦点。
面对同僚们寄予热切期盼的目光,他习惯地摆了摆手,“本王身子骨弱,自少时起就不擅这文韬武略之事,府医已叮嘱过,令本王勿要再思虑过甚——”
在有臣子准备来劝之后,他看了眼上首的沈惊澜,话锋一转,倏然道:“但本王亦是沈家后人,于皇室血脉之延续,亦需出一份力,诸位同僚忧心江山,本王感同身受。”
“不过皇帝已为社稷殚精竭虑,故而这皇嗣之事……沈家血脉之延续,倘若皇帝不嫌弃,就交由臣,如何?”
一言以蔽之。
代理朝政,不行。
生生孩子,可以。
原来你们刚才吵了半天就为这事啊?早说嘛,我生啊!
眼见风向再度歪向不可预料方向的群臣:“……?”
啊???
他们完全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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