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尝!”魏忡端持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哈的一声,吐出一口酒香气。
“九弟当真爽快!兄弟们,来,继续喝,干!”
“干!”
魏忡陪着四位兄弟又喝了一杯酒,脸上多了几分红晕,正好望见魏悌向他端起了酒杯。
“九哥,我单独敬你一杯!”魏忡碰过一下,再度饮尽,又拿酒壶给魏悌斟满一杯,回敬了过去。
“怎么把我给忘了?我来挨个敬兄弟们一回!”魏怭不等其余四人答话,人已离席,直接从魏忳面前抢夺酒壶,一转眼又折返回魏恤身侧,开始行起酒令。
几个回合下来,魏忡觉得时机已到,可以开始说真话了:“我醉了,不能再喝了,喝不动了?此酒前味过浓,后劲太大!还是凉白开水最适合我。我是鱼,鱼是我,我不该饮酒,鱼就应该喝水?!多喝温水,有益健康!”
“欸?九弟,你这话说的可不太对!酒水酒水,酒就是水,水就是酒,酒和水有什么区别啊?八哥我跟你说啊,酒可是个好东西啊!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叫无酒不成礼仪。”
魏忳抱起酒坛,仰面一饮而尽后,环顾四周一圈继续道:“哎?后面几句是什么?我记不得了?兄弟们都知道吗?”
“无色路断人稀?”魏忡张圆怪眼,满脸喷红。
“无财世路难行。”魏悌右手持杯,左手随便往自己胸前的绫罗绸缎上面一点指。
“无气人见人欺!”魏怭把空杯信手一丢,兴奋地一怒捶桌子。
“兄弟们说的都对。”魏恤筷子随嘴巴一直未停。
“兄弟们说的都好!”魏忳大叫着高举酒碗。
“好!!!”四位兄弟一齐高声雷呼。
“好了咱们就继续喝!”
“喝!”
“要喝得尽兴就得醉!”
“醉!”
“来,让咱们今日来个,一醉方休!”
“休!”
“那本王先干为敬!四位兄弟请随意”魏忳接连又满饮下好几大碗酒水,将空碗展示给其余四人。
“净!!!”四位兄弟不停执杯畅饮。
一场宴席,仆从杂役们拥上迎下,忙前帮后,五位王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转眼便至深夜,宴席早已结束。魏忡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摇醒过昏沉的脑袋,打量了一圈周遭的情景:魏忳离魏忡最近,此刻正醉翻在地面,不省人事;魏悌离魏忡次近,瘫倒在椅脚边,朝九哥努力地眨了眨左眼;魏怭离魏忡右隔了一位,扭转过半身,抱住坐椅靠背,口中小声嘟囔个不停,听不清具体在嘀咕什么;魏恤上半身压趴在桌面,鼾呼声震天撼地。
魏忡还是分不清这四个一起长大、前后出宫的异母兄弟是醒是醉。
突然,魏悌猛地爬起身,扑坐回椅面,仰靠在椅背上,阖闭双目呢喃细语道:“九哥,咱俩这是真喝醉了?”
“是啊!我还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呢!?你是谁?”
魏悌不再出声,魏忡等了许久,有些累了,心道:“就将就着在这里对付上一晚吧。”
魏忡伏卧到桌面,身体不再动弹,从与第一位兄弟相识起的一幕幕场景开始在他脑海里飞速映放,时间越靠近现在,记忆越是模糊,最后只剩下一道清晰的倩影。
魏忡仔细观察了许久,终于看清楚了:三分傲寒介骨、三分清昳殊丽、三分飒英爽气,再添上一分神朦秘胧,九实一虚,便是这世间十分绝色!
“这又是谁?”
这是魏忡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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