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听后眼神突变神情也激动起来,片刻后她安定下来。
玉棠慌了神,以为自己那魂元丹不该动,她忙道。
“老太太莫急,实则是今日瞧您已是油尽灯枯之状,府医摸着您的脉象十分虚浮,若不用这魂元丹,您的性命将要不保。”
魂元丹是老太太的师傅教给她的,这丹药难练,她穷尽1生也只练的这小小1瓶,本想着留给别人救命用的,没成想自己先吃上了这丹药。
玉棠则又好生安慰了白老太太1番,她这才平复心绪。
第2日1早,玉棠又遣来府医未白老太太诊脉,她现在虽通些医理,终究不是从小习之,不通诊脉也不会针灸。
府医在得知白老太太醒后,甚为高兴,他背起药箱在府中的路上走着,然后自语道。
“这魂元丹果真是大有奇效,此生能见得有人被它救回性命也算无憾了。”
经过1夜休息白老太太已经好了许多,喉间能断断续续说1些话了。
府医为她诊脉后,发觉脉象比昨晚强劲不少,然后拿起纸笔开了1张方子交给玉棠。
“请县主娘娘为老太太抓来这些药,煎服3日,3日后,白老太太必将生龙活虎。”
府医说完,听得屋内1声嗤笑。那声音带了1丝沙哑,玉棠知这时白老太太喉间发出的。
行医之人之间都会互相比较医术,白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例外,听得站在屋内的这个府医如此自大,白老太太不屑发出嗤笑。
府医也猜想到了是谁发出的声音,他心中不悦,开口道。
“在下知您能练出魂元丹这等好物,可在下也是为医几十载了,这些调养身体的药方还是能开的出的。”
说罢,他便气恼的收起药箱,准备离去。
白老太太艰难地缓缓开口。
“玉棠,把药方拿来我瞧瞧。”
玉棠拿着药方前去榻前。
白老太太看后,让玉棠拿着笔在府医开的药方里去了1味药,又添了1味药进去。
那府医装作要走,实则1直在听白老太太改自己的药方,他倒是想瞧瞧这位老妇人有什么能耐。
他听后改过的药方,心中大惊。
改过的方子果真要比自己方才开的那张要更好1些,自己方才那张药性猛烈,喝下去后人确实会生龙活虎,但因个人体质不同,有得人会受不住。
白老太太改过的方子,药性温和也不用瞧个人体质。方子里去掉的那味药,药材贵重是寻常百姓是买不起的。而她着意添进去的那味药,药价平平寻常百姓也不用花费太多。这便是白老太太高明之处。
玉棠家的府医在国公府日子待的久了,平时开出的药方里,只用1些贵价药材,着实不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医官。
府医转身过去,对着白老太太行礼。
“这真是1张好方,且老太太改过的方子人人都能买的起,在下实在有愧愿意甘拜下风。”
“不知老太太师从何处?”府医问。
“药谷蓝大夫。”
府医疑惑,药谷?蓝大夫?他歉意的说:“实则是在下孤陋寡闻,没听过药谷蓝大夫的名号。”
白老太太冷眼瞧了府医1眼,眼神若能成剑,只怕府医身上已有千疮百孔,随即再也不愿开口说话。
玉棠着实为自家的府医捏把汗,蓝大夫是名女子,女子不能行医是天和的律令,所以他定不曾听过。
而白老太太1生所求之事,除了那些穷苦百姓能吃的起药,另1个就是女子能光明正大的行医坐诊。
白老太太忽的生起了气,让府医不解,这老妇脾气倒挺怪异。
本想讨1枚丹药的府医,此刻也打了退堂鼓,收拾好药箱之后便走了。
休养了半月的白老太太全然恢复好了,嗓子也能说话了。
她半靠在榻上看着窗户外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