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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从我第一次在四阿哥府里看到你拖着兔儿灯跑出来，我就开始希望有一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人，我等了十年，最后一年，我放弃。‐‐等离开这里，如果四哥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他。

‐‐你十四岁生日那天，我去找他，我说我不要他把你让给我，我不知道当时你就在他那里，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

我心头痛一阵，又酸一阵，本来飞雷洞那一夜十三阿哥和我之间也说不上谁主动谁被动，我早知道他有正福晋，我也很清楚四阿哥给不到我的，他一样给不到，但我心里就是对他有期望，不管他和四阿哥哪个更适合我，当初如果有的选择，我会选他，不会是四阿哥。也许正因为四阿哥突如其来的强暴封存了我对十三阿哥的感情，从此我记忆中的他的温柔、他的笑颜就成了我的毒药，我宁愿饮鸠止渴，来麻醉四阿哥对我造成的痛，即使和四阿哥走到了今天，十三阿哥的那一份意义仍然没有磨灭。看到十三阿哥的福晋有孕，我不愿接受，可是四阿哥呢?四阿哥同样会把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两次、三次。

我想起我喜欢过的一支歌，歌里有男子轻轻唱：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总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意乱情迷易逝，春光浪费难耐，再见日光，欲望融掉，那表情会否同样温柔，早知得到一切，要等一千零一世，却还朝夕妄想来日方长。四阿哥曾经问我准不准备和他白头到老，但无论经历过多少，谁又敢说懂得怎样爱才是真永远?

我和四阿哥订了三年之约，届时真的得到自由也好，得不到也好，我不可能完全放开胸怀去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或者说，爱他们比爱我自己更多，既然知道结局，我又何须对过程中的不快耿耿于怀?

这些时日以来盘在我心头的结终于打开，眼看转过道墙就近皇营，我叫四阿哥放我下来，理理腰带，笑嘻嘻道：&ldo;乱讲，我才不信十三福晋会长得像我，哪有那么好找?我喜不喜欢兆佳氏，要四爷操心做什么?难道四爷现在就想把我和十三阿哥一脚踢回京城见人么?&rdo;以四阿哥对我的熟悉，听我这时用到&ldo;四爷&rdo;两个字，哪还不知道我是把兆佳氏这事当作了自己人的事，因反将我一军：&ldo;我叫你跟老十三一起回去，你敢么?&rdo;四阿哥跟十三阿哥都不喜欢钓鱼，他们之间倒不至于真的有断臂山，但他们俩的感情确实挺奇怪，外人看不出来好坏，不管怎样，我总以不变应万变就对了：&ldo;有什么不敢?你敢，我就敢!&rdo;&ldo;少在我面前装蒜。&rdo;四阿哥一笑，抬指点点我鼻子，&ldo;要让老十三提早回京，皇阿玛又不见疑，只有一个法子‐‐就看你够不够聪明。&rdo;&ldo;我?我聪明那是肯定的了，不过我要收工本费的。&rdo;

四阿哥把我头上帽子扣好，一口答应：&ldo;行。自己人，算便宜一点。&rdo;

我￥&ot;‐，这个四阿哥，我还真是不了解他啊，没想到他这么会做生意，我又吃亏了。

&ldo;四阿哥?&rdo;

他停步：&ldo;什么?&rdo;

我歪着头问他：&ldo;如果我和福晋纳拉氏不小心同时掉到一条河里，你会先去救她，还是救我?&rdo;

他想了想：&ldo;河深么?&rdo;

&ldo;深!&rdo;

&ldo;你不是会游泳?&rdo;

&ldo;……万一我脚抽筋了怎么办?&rdo;

四阿哥果断道：&ldo;我先救纳拉氏。&rdo;

我：&ldo;啊?&rdo;

他点点头：&ldo;所以你没什么事情做，就不要&lso;不小心&rso;去跳河，听到么?&rdo;

我仍不死心：&ldo;那万一我真的不小心呢?&rdo;我用手比划：&ldo;比如我离你这么近……福晋离你那么远，你先救哪个嘛?&rdo;

他一笑：&ldo;换了你，你怎么选?&rdo;

我问：&ldo;你和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