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狠狠的瞪着楚青梅,心中犹豫不定。
她是真怕楚青梅去干出这些事,丢脸不说,名声闹坏了,怕是再也没有人愿意和楚家沾亲带故了。
可给钱,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你想要多少?”
“三两银子,还有东边山脚的那块旱地,左右那田位置不好,你们不种荒着也是浪费。”
一听这话,楚老太太顿时火了,三两加块地,这还叫不多,那多少是多呀!
重重的啐了一口,“死丫头你别给脸不要!最多给你一两银子,那块旱地你想都别想。”
那块旱田虽然荒着不种,可要是真卖钱好歹也值个十几两,白白给出去,那不是割她的肉。
“不同意那就算了。”楚青梅的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楚老太太愣了一下,只当楚青梅是被自己吓住。
然而她还来不及得意,就听楚青梅自言自语。
“镇上楚家铺子用的酿酒方子是我娘当年给的,也算是她的嫁妆了,既然奶奶不给我分家钱,那我就只能狠心卖了娘的嫁妆过日子,想来娘是不会怪我的。”
“你敢!”楚老太太顿时慌了,楚家这些年日子过得滋润,全靠酒铺的生意,要是没了这独家秘方楚家就完了。
“没银子活不下去,我有什么不敢的。”楚青梅靠着墙打了个哈欠,摆出副无赖样。
“你……”
楚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楚王氏忙拉了拉她的袖子,附耳低语。
楚青梅微微皱眉,比起贪财的楚老太太,她这个后娘才是狠角色。
果然,片刻过后,楚老太太眉头逐渐舒展,看向楚青梅的目光中不怀好意。
“银子和地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立刻搬走,而且要对天发誓不许泄露方子。”
“没问题。”楚青梅点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楚王氏一个村妇能翻出花来。
她嘴角上扬,举起右手,“我楚青梅对天发誓,绝不泄露楚家酿酒的方子,违者全、家、死……”
“呸呸呸,死丫头你活拧了。”楚老太太吓得赶忙打断楚青梅的话,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娘,您别生气。”楚王氏赶忙扶住楚老太太,脸色
有些难看,显然也在忌惮誓言,“我看还是画押立字据吧。”
楚青梅耸了耸肩,“成,我都无所谓,把钱和地契给我,我立刻画押。”
她当然无所谓了,事实上原主母亲虽然有告诉过原主酿酒方子,但可惜当时原主年纪太小,根本就没记住,她刚才说的话纯粹是诓人。
“对了,之前办喜事还准备了五坛女儿红,索性我现在嫁不出去了,酒给我吧,省得你们看得心烦。”
楚家自己经营酒铺,几坛女儿红实在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楚老太太连大头都出了,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玩意儿。
摆摆手,也一并答应了。
拿钱画押,楚老太太虽然心疼,却也只能认了。
楚青梅看着到手的东西满意的打了个响指。
成功分家,美好的日子开始了。
她一刻也不准备多留,回房迅速收拾东西,连夜便拿着盆子先去收拾卫生,睡了半天,她现在倒也不困。
楚家的老房子荒废了十几年,处处积尘布网。
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推门的那一瞬间,还是被漫天飞扬的尘土呛得咳嗽。
声音有点大,惊得隔壁孙家的狗都开始狂吠起来。
不一会儿,孙家里面就有人走出来,捧着盏桐油灯往这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