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开灯,现在就要睡了吗?”
沈殊洗完澡回到房间,眼睛并不适应突然的黑暗,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开灯的按钮,但并未按下。
“可以开吗?”
楚征安静地坐在床边,肌肉松弛着,体量却依旧惊人。
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此刻冷白月光越过窗户扑在他精雕细刻之下诞生的雕塑作品般完美的肉体上,皮肤立刻泛起细腻的光。
静谧的房间内,沈殊听见自己下意识吞咽唾液的声音。
细小,近乎呜咽。
“沈殊,过来。”
楚征的声音削去了平时和沈殊说话时常带着的那种小孩子似的天真上挑的语气,而是静静沉下来,低哑磁性。
“怎、怎么了?”
话虽如此,沈殊还是乖乖就着黑暗挪到楚征面前,冷不丁被对方抓住手腕,一把拉进滚烫的怀里。
“嗡嗡——”
空调运作的声音在此刻清晰可闻,和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搅拌着微凉的风送到沈殊颤抖的背脊上。
“小征……你在生气吗?”
沈殊踉跄跨坐在楚征硬邦邦的大腿上,挺直腰,抚摸着他的发梢问。
楚征的手臂箍紧,轻而易举地扣住沈殊瘦弱的腰肢。两人腹部相贴,亲密无间。
他疲惫地把头搁在沈殊的颈窝,呼出的热气挠得沈殊痒痒的。微微干燥的嘴唇伴随着话语的流出而刮蹭皮肤,存在感高得吓人。
“我在吃醋。”
“为什么要对他笑?”
沈殊有点懵,习惯于礼貌性微笑的人往往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笑过。
微笑能够承载的意思太多,真心诚意,缓解敌意甚至消弭尴尬……
这是沈殊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之后领悟的社会学技能。
而且,他本就天生爱笑。
“我不喜欢赵杰新。”
沈殊迅速厘清了楚征吃醋的原因,捧着对方的脸认真强调道。
“我只喜欢你。”
楚征当然知道。沈殊怎么可能喜欢除了他以外的人,有苗头的危险因素已经被他第一时间排除,剩下的都是一辈子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