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悦时没听她的话。
因为杀她,不用在意杀气外泄的问题,她根本察觉不出来。
弄死一个武力渣的情报人员,对楚悦时来说,比弄死杨伯年简单多了。
这么简单的选择题,她完全不用思索,就决定要杀能立即解决的人。
捅了一下,再捅第二下,她动作像程序设定的机器人,冷静自持,动作一致,直到A68再无动静为止。
楚悦时丢了刀子,无视躺在地上,中剧毒之后,瞬间变红肿的尸体。
她捡起桌上还在燃烧的烟,缓缓吸了口。
“傻子!”她嗤道。
不知道是在说,曾经如此信任A68的自己,或是说轻信自己会为她送死的A68。
她当时选择换新身份活下去,没寻死觅活,就代表她不会轻易送死。
她为什么要寻死?该报的仇,她已经报了,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
她觉得自己不该死,她如果死了,谁还记得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还有她的朋友们呢?
而且她身边有男友守着她,爱她,有成千上万的手游与饮料店,等着她去临幸。
她为什么要想不开,要去刺杀一个强大的男人,去自寻死路?
她又不是S33,他是保持疯癫状态的清醒,而她正好反过来,是清醒地疯狂着。
她抽完烟,把烟捻熄后,朝着与隔壁连接通道的书柜,突然出声道:“找人把这地清理了,我进去睡会,一会叫我男友喊醒我。”
她知道这书柜上有监控镜头,不只这地方,她住所里,布满了镜头。
她在屋子里的所有行径,无所遁形。
但是她不在意。
在意?那是正常人该关心的事,不关她的事。
她是个疯子,不在乎被人监视着,他们的想法与她何干?
她打着哈欠进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