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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他上哪儿了没讲，跟我。&rdo;他沉思道。

《小妹妹》第一部分《小妹妹》第4节（3）

&ldo;你的语法，&rdo;我说，&ldo;好像跟你的假发一样奇怪。&rdo;

&ldo;知道好歹的话，就别再提我的假发！&rdo;他扯着嗓门叫。

&ldo;我又不会吃了它，&rdo;我说，&ldo;还没饿到那个地步。&rdo;

他朝我迈进一步，右肩垂了下来，一抹怒意把他的嘴角向下扯去。

&ldo;不要打我，我有保险。&rdo;我告诉他。

&ldo;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rdo;他耸耸肩，嘴角又拉回原位，&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

&ldo;我必须找到这个叫奥林&iddot;奎斯特的人。&rdo;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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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rdo;

我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说：&ldo;不说也罢。我也很小心，所以才想搬出去。&rdo;

&ldo;也许你是不喜欢大麻的味道。&rdo;

&ldo;没错，&rdo;他的声音空洞，&ldo;还有别的事情。奎斯特搬走原因也一样。洁身自爱。跟我一样。我想是有人恐吓过他。&rdo;

&ldo;原来如此，&rdo;我说，&ldo;所以他才没留下转信地址。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恐吓他？&rdo;

&ldo;你刚才提到大麻，不是吗？他那种人是会报警的，对吧？&rdo;

&ldo;在湾城？&rdo;我说，&ldo;他有必要这样做吗？总之谢谢你了，希克斯先生。你要出远门吗？&rdo;

&ldo;不远，&rdo;他说，&ldo;不，不算太远。不过也不近。&rdo;

&ldo;你是干什么勾当的？&rdo;我问他。

&ldo;勾当？&rdo;这话刺伤了他。

&ldo;是啊，你是靠哪门生意过活的？你的不义之财是怎么赚到手的？&rdo;

&ldo;你误会了，老兄，我是退休的验光师。&rdo;

&ldo;那你为什么会有一把点四五口径的手枪？&rdo;我指指行李箱。

&ldo;这有什么奇怪的，&rdo;他臭着脸说，&ldo;这枪跟着我好多年了。&rdo;他低头再看看名片。&ldo;私家侦探，嗯？&rdo;他沉吟道，&ldo;你都接些什么样的活儿？&rdo;

&ldo;算得上正当的活儿都接。&rdo;我说。

他点点头。&ldo;&lso;算得上&rso;这个词的定义很宽泛，&lso;正当&rso;也一样。&rdo;

我斜睨了他一眼。&ldo;你说得太对了，&rdo;我表示赞同，&ldo;我们找个安静的下午，好好讨论一下它们的定义吧。&rdo;我伸手把名片从他的指间抽出，放回我的口袋。&ldo;谢谢你拨冗指教。&rdo;我说。

我走出去，关上门，然后贴在门上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指望能听到什么。反正，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有个感觉，他似乎站在原地，正在朝门这边看。我沿着走廊向前走，故意发出很响的脚步声，然后楼梯口站住。

一辆车从屋前驶过。不知哪里有门关上的声音。我悄悄走回二一五号房，拿出万能钥匙打开走了进去。我静静地关上门、锁好，然后在里面等着。

《小妹妹》第一部分《小妹妹》第5节

两分钟不到，乔治&iddot;希克斯先生就上路了。他出门几乎没有任何声响，要不是我一直在这里静候着，根本不会知道他已经悄悄出门了。我听到门把手转动时发出的轻微的金属声，还有缓慢的脚步声。接着有轻轻的关门声，脚步声渐渐远去。远处传来楼梯轻轻的咿呀声，然后便沉寂下来。我等着开前门的声音，但那声音没传来。我打开二一五号的房门出来，沿着走廊再走到楼梯口。下面传来一扇门被小心翼翼打开的声音。我俯身看到希克斯走进经理室，门在他的身后关上。我等着听到说话声。但是没有。

我耸耸肩，回到二一五号房。

看得出房里有人住。床头柜上有个小收音机，没整理过的床下摆着鞋子，破旧的绿色窗帘已经拉下，上头还挂了一件旧睡衣，以挡住刺眼的阳光。

我把整个房间看过一遍，仿佛能找到什么信息，然后退回走廊，重新把门锁上。然后我又踏入二一四号房探寻，房门现在没锁。我很有耐性地仔细搜查了房间，找不到跟奥林&iddot;奎斯特有半点关系的东西。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估计不会找到什么，不过总得看看。

我走下楼，站在经理室的门外倾听，什么也没听到。我走进去，穿过房间把万能钥匙放回书桌上。莱斯特&iddot;克劳森侧身躺在沙发上，脸朝墙壁，一动不动。我搜查书桌，找到一本旧账簿，里头只登记了收到的房租及花费，其他什么也没有。我又瞄瞄住宿登记簿。很久没有登记了，不过只要看看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就知道为什么了。奥林&iddot;奎斯特已经搬走，别的人住进了他的房间，房间登记的是希克斯的名字。在厨房数钱的小个子男人是典型的当地人，他携带刀枪的癖好，在爱达荷街上司空见惯。

我伸手拿起挂在书桌旁的湾城电话簿。我很清楚要查出登记为&ldo;医生&rdo;或者&ldo;文斯&rdo;，而且电话号码是一七二的人应该不难。我又从头翻阅一遍住宿登记簿，早就该这么做的。记有奥林&iddot;奎斯特的那页已经被撕掉了。好个谨慎的家伙，乔治&iddot;希克斯先生。非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