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温纶不满地“啧”了声,简觅夏瞧见唐钰跟他使眼色,明白过来是唐钰撺掇他来道歉的。
纸团再次扔过来时,简觅夏直接放进了笔袋里。
哪想到路温纶左边的同桌,杨悦说:“警告你们,再搞小动作……”
“你告呗。”路温纶不顾正在上课,声音不高不低。
老师从黑板前转过来,“做什么呢?”?杨悦没说话,路温纶反倒替她说,“杨悦说我影响她学习,不想和我做同桌了。”
同学们都笑,还有人吹口哨。
老师拍了拍讲台,问:“杨悦,怎么一回事儿?”?杨悦嗫嚅片刻,说:“路温纶和简觅夏传纸条。”
老师看向简觅夏,简觅夏愣愣地,一下撒了谎,“没有,我和他不熟。”
“老师——”
杨悦气急想要辩驳,可被老师截住了话。老师说,下课找班主任说去,别影响课堂。
课后杨悦出了教室,唐钰到门边看了回来,说杨悦不是去办公室。
张约翰用一贯夸张的语气对简觅夏说:“不错啊你!”
简觅夏和路温纶视线短暂相接,没作声。
“她就是欠。”路温纶说,也不知道说谁。
这则小插曲被简觅夏抛之脑后,她比刚来时更努力,四点过放学,到夜里十点还在温书。
包括文理的年级统一期中考试如期而至,老师们加紧批改试卷,成绩一出来便有同学去办公室看统计表格。
等到班主任把八班成绩单张贴在黑板旁边,简觅夏才去看。整个班偏差很大,简觅夏排中游,在整个年级便属于中下游。
虽然数学比上次测验进步了一些,可整体并不乐观。
班里气氛依旧,同学们该玩还是玩,欢声笑语。唐钰和别的女孩翻着潮流杂志《ilk》,一点也不为不及格的生物担心。
唐钰不喜欢生物老师,上生物课常常睡觉,她说她要读文科,学不学无所谓。
简觅夏觉着,唐钰可能学不学文科也都无所谓。
唐钰、张约翰和路温纶,整个八班……简觅夏切实地感到她有多么格格不入。
她并没有多上进,和唐钰他们一样会在心里嘲笑那些只顾傻读书的同学,她更多是对“这不是她”而失望。
简觅夏应该是——闪闪发光的。
现在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显得这么灰扑扑。最后仅有的“漂亮”,也是那么泯然众人,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