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啊。”范师爷道。
裴云的回应是,和没有听到一样。
范师爷的脸皮有点挂不住了,“这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在和你说话呢,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裴云依旧没有说话,这是真的没把范师爷当一回事。
范师爷就和拳头打在空气上一样难受,拍打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气急道:“给我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范师爷不敢伤了孙耀祖,毕竟孙耀祖是村长,可一个裴云,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人,自己是想要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只是,范师爷错估了裴云的地位,也错估了其他人。
“护着公子,和他们拼了。”
只见其他人和打了激素一样,有的拿起挑竹筐的扁担,有的伸手进怀里,是想要拿出什么,还是裴云用目光阻止了她们,她们最后换上了拳头,可气势一样不变。
本来准备上前的工人被这样的阵势吓住了。
他们看得出来了,这可不是光摆着架子,这是要动真格的。
看到工人退缩,范师爷正要破口骂人,却被孙耀祖抢过了话,“行啊,反正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但你们听好了,我们只要死一个,你们就要有一个人偿命,这话是我孙耀祖说的,我孙耀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到县大人那里告你们,一定要让你们家破人亡。”
这话一出口,工人是真的被吓住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
南山村如今的情况,是到了穷途末路,这些人已经无路可走了,真要逼急了,是真的会拼命的。
而工人,他们只不过是打工赚钱的,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孙耀祖说了,会让他们偿命,要让他们家破人亡。
范师爷可以不怕孙耀祖,自己却不能不怕。
为了打工赚钱,就搭上了自己的命,自己要是把命都丢了,那自己家里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济世粮铺发生的动静也引起了外人的注意,不少百姓围在济世粮铺外面指指点点着,他们也正好听到孙耀祖说的话。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有人被济世粮铺扣押了。”
“我看到了,那是个老者,还有一些村民,看起来还都是些女的。”
“这是要干嘛,和老人女人过不去,这是犯了什么事,还是说……”
“老人和女人嘛,就是容易被人欺负,听到了吗,说了要去县大人告状,这明显是占了理。”
百姓在议论着,其中大部分是站在南山村这边的,毕竟,人天生就会为弱者支持公道。
范师爷脸色十分的难看,工人的表现、孙耀祖的话、百姓的指指点点……
他知道事情不能这样下去。
“好啊,报官把,我给过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不要怪我,只怪你自己。”
范师爷决定了,要报官,他要让孙耀祖付出代价,让南山村付出代价。
眼看就要报官了。
“好啊,倒要看看有什么冤情正好让我来给主持一个公道。”
伴随着声音,一个人走进了济世粮铺,围观的百姓自动给他让开了路。
只因为,他虽然模样邋遢,可身穿兵服,佩戴有兵器。
这是一个兵爷,一看到兵爷,百姓无不退避三舍。
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龚自宏,在他的身后则是秦祈儿。
看到龚自宏和秦祈儿来到,各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龚自宏说了,他要为冤情主持一个公道,那他是要怎么主持一个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