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都起来!”南宫盈月上前拉着慕轻烟的手,细细的打量了半晌,这才确信的开口,“我从前就知道你不难看,可每每浓妆厚粉,将这灵气压得分毫不剩。嗯,这样子才好看。”
慕轻烟扶着她的手让了坐,笑吟吟的道,“王妃谬赞,以前不懂事,只当那样才算是美的。”
南宫盈月忍了许久终究还是将心里话问了出来:“烟儿,你当真心里再无胤儿了?”她专注的看着慕轻烟的神色,想从她从容的脸上寻到一丝从前的影子。
“多少年的事了,王妃不要再提了。”慕轻烟低垂了眉眼,不忧不叹,仍是笑吟吟的样子,“胤哥哥与我无缘,我的脾气王妃您也知晓,从就不受约束,爷爷也纵着我,姑姑哥哥都惯着,这才让南宫家失了体面。”
南宫盈月见她一句抱怨没有,还处处退让,心头不由叹息。
几个人一同入了席,有有笑,宾主尽欢。
前厅也撤了宴席,仍移到大书房待茶。
楚靖喝了一碗醒酒汤,又饮了两盏茶,这才话,“那涵丫头的婚事就这么定了,八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一个月的筹备虽紧了些,人手够想来也是没问题的。”
“就听王爷的,人手倒是没问题,就定在初九罢!”慕轻寒看着一脸喜色的岳峻,替纠结的爷爷下了决定。
果然,慕征怒瞪了他两眼,到底没反对的话。
“那烟丫头的好日子,秦家子可有什么要的?”东方寅问秦衍。
秦衍摇头,“没有!”
“那好,九月初九也是个好日子。”东方寅看向慕征,“你意下如何?”
慕征点头,“好,就那日了!”
有关于流程事宜,楚靖让人去内院又请出了南宫盈月,让她找个人来主理。
想来想去,还真给南宫盈月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遂笑着开口,“不得只能请她来操劳一回了!”
慕轻寒正待要问请谁来时,南宫盈月又道:“宁安公主!她虽也没理过婚事,等我给她配几个得力的助手,这两桩婚事必能办得妥妥当当的。”
东方寅直摇头:“不成不成,她哪会办这等大事,凭孩子家胡闹可不成事的!”
“东方寅你放宽心,我她行就一定行!况且她自来跟这府里的人亲厚,唯有她主事才妥当。”南宫盈月不容反驳,据理力争。
初涵听着要请痴玉来主事,心上也宽慰,着人去惊鸿教坊相请。
而后又论了三书六礼的时间。
痴玉一到,更添了热闹,黄昏又摆宴席,至晚不散。
楚靖喝多了酒,只管睡去,唤都唤不醒。慕轻寒忙命人重新归置了慕征的书房给他安歇,又让人隔着屏风守着,伺候下了醒酒的汤水。
东方寅也是醉眼迷离的被慕轻寒亲自送回了麒麟山庄。
慕征一脸酒意,走路歪歪斜斜又不肯让人扶着。慕远山带着几个厮在左右近身照看着,总算将他送回了内室歇下。
岳峻不敢放纵,同着秦衍与慕轻寒闲话着,到也未曾喝醉。席散,各自告辞回家。
慕轻烟已经将一张俯瞰图画了七七八八,另又铺下一张纸,细细的琢磨着添减的地方,画在新纸上。
入夜后,三九来了。
“主子,查清楚了!”三九恭身一礼,“正如主子所料,是魏晚晚派来的人。”
慕轻烟搁下手中的笔,另换了一枝更细的,在一处地方画着亭子。直到那处画完了才停手,“想来也只有她才知秦衍今日上门,虎王府内如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