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儿,皮实着呢。”阮小惜憨憨地笑着。
“你啊,真是,要人家多替你忧心啊!”孟佳朝旁边努努嘴。
阮小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一脸担心的萧杰。
“啊,呵呵,同学们,现在八点钟了,哈哈,观星的时间到了!”苏傥又赶紧出来打圆场。
“小惜,你的手……”王逸轩担心地看了看她的手指。
阮小惜对他乖巧地笑了笑,“轩哥哥,小事一桩。你去忙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王逸轩仍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她,然后站起身来说,“好,同学们,我们的观星活动开始了。我们先来观察冬天大三角,就是我现在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吗?冬天大三角是由猎户座的参宿四星、大犬座的天狼星及小犬座的南河三星所组成,在冬天时只要在8时以后向天空仰望,很容易就能辨识出来。”虽然担心小惜,但作为天文学社社长的他不得不开始引导大家观星。
大家仰望星空,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玉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
看了半个多小时星星后,除了像王逸轩他们几个铁杆天文爱好者还在一边观察一边做观测笔记外,其他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地围坐在一堆大篝火旁,有几个文艺点的青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吉他。
“哎,同学们,我们来玩‘击鼓传花’的游戏,好不好?”苏傥总是那么活跃,他手里拿着一小包饼干,“现在没有鼓,我蒙着眼睛鼓掌,大家开始传这包饼干,我停止鼓掌后,饼干传到谁手里,那个人就必须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年轻人都是喜欢集体活动的。
苏傥拿一块布蒙着眼睛,“好,我开始了啊,准备好没有?”然后他开始有节奏地鼓掌,年轻人们快速地把手中的饼干传给下一个人,苏傥骤然停止鼓掌,饼干刚好传到周诗诗手里,男生们一看是外文系系花,使劲鼓掌起哄。
周诗诗娇羞地站起身,用软糯温柔的声音说,“今晚的月色真好,那我就应应景儿,给大家跳一个‘嫦娥奔月’的古典舞吧。谁会弹《明月几时有》,麻烦帮我伴一下奏。”她一向多才多艺,舞蹈更是不在话下,是学校舞蹈队的领舞。更何况,现在萧杰就在旁边,她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她脱掉外套,穿着大v领的宽袖白色毛衣、黑色紧身裤,胸部高耸、若隐若现;臀部浑圆、性感撩人。有好几个男生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偷偷地吞咽口水。她摆好姿势,翩翩起舞。只见她舞姿优美,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看得几个平时倾慕她的男生神魂颠倒、云里雾里。王成恺也被她深深吸引,要是她喜欢的人不是萧少该多好啊,我对她的心意她明明清楚……
“好优美啊!”阮小惜坐在一块防潮垫上,蜷曲着双腿,一只手扶腮,被周诗诗曼妙的舞姿吸引。
萧杰坐在她对面,怜惜地看着她。
游戏继续,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朗诵、有人讲笑话,好不热闹。
苏傥的掌声嘎然而止,饼干传到萧杰手中,他看了看阮小惜,想了一下,借了一把吉他。女生们一阵骚动和尖叫,他为人一向低调,从没有人看过他弹吉他,也没有人听过他唱歌,而今晚,大家既能一饱眼福,又能一饱耳福了。只见他抱着吉他,宛若一场恍惚的梦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琴弦。他边弹边唱,声音极富磁性、深沉感人。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曾与我同行的身影如今在哪里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在意是等太阳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他的眼睛始终凝望着阮小惜,深邃而又深情,似乎他唱的并不是歌曲,而是把自己的真心、自己的灵魂唱给她听。阮小惜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唱得很好听,弹奏得也很好,很有才华;慢慢地,她感觉到好像他一直在注视自己,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然后,她想着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不要这么敏感,于是她坦然地抬起头,对他报以温柔一笑。
萧杰一曲唱完,迷倒了一片。女生们发出兴奋陶醉的尖叫声。
在玩最后一次游戏时,饼干停在了阮小惜的手中。她站起身,低下头,轻轻地咬着嘴唇,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微笑着唱了起来:“……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着泪微笑越美好越害怕得到每一次哭又笑着奔跑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明天你好声音多渺小却提醒我勇敢是什么……”
她的歌声清扬空灵、如诉如泣,仿佛讲述的是她自己的故事。
萧杰怜爱地看着她,一阵阵心疼,小惜,你究竟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又有着怎样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