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你一言我一语的,冬秋皱眉,神情踟蹰不定。
正当仆从驱赶乞丐之际,任青松沉声呵斥:“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任青松和许林秀到此站了少刻,从大伙儿争论的话语已知缘由。
任青松面色冷然:“守卫何时擅离职守到这般地步,都尉府还有没有规矩。”
赶来的护卫连忙认错,准备架着扒在后院门口的乞丐丢远。
许林秀眸光一闪:“等等。”
雨水骤停,迎面寒风吹袭,许林秀吸了一口,嗓子微咳。
迎着任青松不赞同的目光,他浅笑,稍微靠进男人怀里,吩咐冬秋:“去后厨拿些干粮给他,再带点水。”
得了公子发话的冬秋应声,连忙小跑着走。
任青松摸摸他的脸:“风凉,回房待着,莫为不相干的人费神。”
许林秀笑道:“好。”
只是等到回房后,冬秋跟来了,他又询问一遍,得知乞丐拿了粮食和水离开后才不再多问。
任青松沐浴出来,走近坐在梳妆台前的许林秀身后,拿起檀木梳子替他梳发。
许林秀透过刻绘鸟纹的铜镜望着男人俊沉的面容,轻声道:“我陪你睡会儿。”
任青松:“嗯。”
任青松本意就想让许林秀陪着自己多休息,刚才后院发生的事情耽搁了些时间,让他稍有计划被打乱后的不满。
任青松不喜欢许林秀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情上,早些年绍城内外还传过许家公子欺凌老弱的话。
他与许林秀相识相守六年,方知都是些谣言。
许林秀不仅从未仗势欺人,善心更比寻常富贵人家泛滥。
任青松通常不会干涉,可若那些小事扰了许林秀的心绪或身子,任青松便不愿他管太多。
内室纱幔落下,床榻仅透少许的光线。
许林秀靠进任青松怀里,伴着男人火热的体温,渐渐闭眼再次入睡。
任青松有许林秀相伴,鼻前是浅淡优雅的梅香,他内心安然,紧了紧拥在许林秀腰后的手臂,随之闭眼。
午后,许林秀和任青松在前厅用饭。
雨虽停了,地面却印着湿润水痕,阴冷潮寒。
冬秋从外头取了信进来,是许家差人送的。
冬秋把信双手递给许林秀:“是老爷。”
许林秀目光扫了眼任青松,将涂了火漆的信封拆开。
他看完信,说道:“我回家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