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一进门时二爷发怒,她还知道是为什么,可刚刚为什么又突然转变,这样生气。
冰凉柔软的触感,与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狂风骤雨般让人心生畏惧。
“念念喜欢谁?”
他像是觉察到她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的身体,覆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问。
她迟迟不说话,他便又问一句:“喜欢谁?”
“……不喜欢我吗?”
祝辞扣着她腰侧的手力道加重了,像是要逼她说出个令他满意的回答。
可许久却都没听见她的声音。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
祝辞呼吸愈发沉。他一贯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在她身上却始终没有完全能够掌控的底气,即便他能借着外物将她强行带回来,谁又知道哪一日她便又一声不吭地消失不见?
朦胧中听见宛如呢喃的细语,不是说给他听,倒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声音轻得像抹山巅的云雾,又听出些颤意:“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
于是祝辞便彻底沉了视线。
他的手骨节分明,极为修长,指尖冰冷,手背用力时便能看出道道青筋,只是在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推打中,捻去手上水泽,“不喜欢?”
小姑娘眼眸泛着红,手脚都失了力气,她感觉自己此刻如同风雪中的雁,触及的那抹冰凉被风雪放大,遭受了寒意,在冰天雪地的空气中轻轻颤抖着。
耳边的那道声音极好听,却又似刻意碾磨她的神经。
他低低笑了声,但却又不像笑。
她听见那道声音说:“念念,身体不会撒谎。”
黑暗中他似想进一步,脸上却挨了一口,柔兰毫无章法,寻到地方便重重咬下去,像是泄恨。
他丝毫没有反应,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任她咬。
夜里风大,没有关紧的门窗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开,撞在窗棂。
二爷从傍晚时分回了祝家,回到屋子,关上门后便没出来。
赴白在外头守着,今日是他在院子里守夜,只是守到半夜,困得站不住,便直接倒头睡了。
等到再睁眼爬起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天亮了。
赴白惊醒,爬起来拍拍袖子,想佯装自己并没有半夜睡着,无事发生。
见二爷的屋子还紧闭着,赴白琢磨了下时间好似不早了,便走到门边想开口询问,一转头,却忽然看见一道颀长的深青身影自拐角出现。
二爷怎么在外面?!
赴白傻了眼,“二爷,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