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起身抱住他道:“你不想想你以前当着我面与兰璟亭亲热,现在我一句玩笑话都说不得。”
岫昭心里一急,声音带了几分委屈:“你还记着呢,你当我想么?………算了,我也不要你同情,你就当我是个纨绔膏粱,别跟我沾上什么关系。”
阗悯闷道:“怎么说着说着都是我的错了?”
岫昭突地一笑,回过身去:“你没错,是我胡搅蛮缠,满口歪理。”
阗悯见他不气了来抱自己,接住人道:“说歪理还要人受着。”
“你不受着谁受着?从前也没见你少说过,那是谁受着的?”岫昭坐到阗悯腿上,胳膊搁在他肩头:“这几年怎么长的,吃什么好东西了?”
“可能只是那儿的风水好,虫蚁花草也长得大一些。”阗悯倒是对自己身形很满意,抱着岫昭的感觉刚刚好,不死小时候那样力不从心了。
“胡说八道,这还没赶上你爹呢。云滇再好,有我大祁的风水好?”小时候阗风给岫昭的震撼太大,至今觉得无人能赶超,纵然阗悯已经长得与阗风差不多,他也依旧觉得不及。
阗悯笑道:“我爹爹从前在家的时候,我可是在门柱上刻下了他和我的身长。要不我们作个赌,去看看谁赢谁输?”
岫昭似要看出他这般自信的缘由,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觉着心里的英雄被他这么比挺不是滋味儿。“你能行了吧。”
“去看看?要是不想走,我可以抱你去。”
岫昭只笑:“来时得做贼,回去的时候能抱个大活人?怎么这是要把小时候的事都还回来?”
“小时候你抱着我去过哪儿?”
“你别岔了话,我问你,月挽柔你打算如何处理?”岫昭心道即便阗悯当作妹妹,月挽柔可是对阗悯有意思的。要是这一趟阗悯出去舍不得杀,带了人回来,那他岂不是得天天见着。
“问问她的意思,尽量劝降吧。”
“你要放她,就别带回来。皇兄既已下了令,就是容不得她,带回来反而不能活,便是你不想杀,也是你害死了的。”
阗悯心道确是如此。“她同为将军,想来不会怕死。能活不能,就看她的命吧。”
岫昭知他改不得主意,还是要去云滇,也无话可劝。
阗悯一宿未归,舒桐知他是留在王府,倒也觉着没什么,只是替他瞒着许妄不容易,另外还加个许达。两人五更才过便起了,一个去了后院练枪,一个忙着烧水张罗早餐。将军府里没有女眷,替阗悯整理日常的也就一个许达。这会儿许达备好早点,便端着来找阗悯。舒桐见了招手道:“正好我没吃,给我吧。”
许达道:“舒将军要,我再去弄一碗。”
“就这碗,别麻烦了。许将军的送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