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走着走着,陈叙川牵住了傅嘉柔的手,不动声色地十指相扣,胆大得很。
而何念青毫无察觉。
“对了,还没问问同学你是什么专业的,也是新闻系的?”何念青忽然扭头问。
傅嘉柔猝不及防,两人的手迅速松开,陈叙川面上不着痕迹道:“不是,我是体育系的大二学生。”
“噢?”何念青稍微讶异一秒,但看他身形又觉得是意料之内,“那么说你是运动员了?”
“对。”傅嘉柔脱口而出。
陈叙川愣了下,两人诡异地对视了一秒,他接着道:“没错,主攻田径跳高那块的。”
“那挺巧啊,我女儿也是运动员,”何念青疑惑看向傅嘉柔,“不过,你又怎么知道的?”
“嗯……体育系的,大概率就是了。”
傅嘉柔松了口气,掌心被人捏了捏,瞧见陈叙川唇角又止不住的笑意,一看就是在嘲笑她刚刚的嘴快,她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腰。
在院楼里完成注册报道后,傅嘉柔拿到了宿舍钥匙,以及新生手册等物品,再由陈叙川开路。
半道上,何念青问:“南区宿舍离这里很远?”
“不远,从这条路往前走,左转再右转就可以了。”
陈叙川话音刚落,何念青就道:“不远的话,那就不好再麻烦同学你了,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你如果要忙的就先去忙吧?”
“我不忙,”陈叙川笑笑,补充道,“傅学妹宿舍在六楼,行李搬上去可能有些麻烦。”
傅嘉柔配合地问了句,“应该有电梯吧?”
“南区宿舍没有电梯。”
何念青:“那……还是麻烦你帮下忙了。”
“没问题。”
到了女生宿舍,不少新生和家长带着行李箱聚集在楼下门禁处,因为今天是特殊日子,门户洞开。
陈叙川帮俩人将行李提上楼,姿态轻松,仿佛里面就装了点儿西北风,引得沿路气喘吁吁的人一阵艳羡。
宿舍宽敞而空荡,驼色的瓷砖地板,空气中还漂浮着尘埃,四张上床下桌都空无一物,其中一张贴着“傅嘉柔”姓名标签。
她是第一个到宿舍的。
恰好此时。何念青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学长,你宿舍离这儿有多远?”
“挺远的,走路得十五分钟,”陈叙川斜倚在床架上,似笑非笑,“学妹想不想和我回去看看?”
“不去,你们那儿是男生宿舍。”傅嘉柔一边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抬眸笑问道,“学长,你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