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切夫同志,莫斯科急电!政委同志病情危急,需要你立刻赶过去。”
“什么!?”
正在翻看手中诊断报告的卡拉切夫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与亲自前来通知的领袖军新任军长库尔巴洛夫简短沟通、了解情况后,立刻满是懊悔地双目微闭。
“我太愚蠢了,太愚蠢了!就不该让政委同志一个人回去,我就应该陪他一起的!”
“别说这些了,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给你安排最近一趟的飞机,十分钟后上车出发!快!”
一路紧赶慢赶的卡拉切夫连夜乘飞机返回莫斯科,一下飞机立刻上了早已等待好的专车,立刻来到医院投入到对政委同志的急救工作中去。
等到连续忙了几个小时的卡拉切夫终于走出病房,早已在门口守候多时的众人立刻一拥而上。
“政委同志怎么样?情况如何?”
“政委同志情况好转了吗?你一直负责照看他,照顾了他那么久,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面对拉夫里年科与伊乌什金的连声追问,说不出话来的卡拉切夫,紧接着将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马拉申科。
并不是马拉申科对政委同志的情况漠不关心,人在这里说不关心明显是不可能的。
只是马拉申科一直隐隐能感到自己最害怕的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望着卡拉切夫那一脸说不出话来的表情,马拉申科几乎能猜到那硬生生从嘴里挤出来的无奈话语。
“我们已经尽力了,所有人,所有同志都尽力了。但。”
“抱歉,政委同志已经坚持了太久了,是信念与意志一直在支撑着他,他的身体已经——”
“啊——你在说什么!?你知道——”
“闭嘴!伊乌什金!”
卡拉切夫的话语被伊乌什金所打断,几近情绪失控的伊乌什金又被马拉申科出言阻止,深吸一口气的轻声发问随即面朝着卡拉切夫脱口而出。
“还剩多少时间?”
“。也许半天,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无法预判。没有任何的临床病例可供参考借鉴,我早已翻遍了所有文献资料,政委同志本身就是个奇迹。”
“。”
双目微闭的马拉申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缓步走上前来行至马拉申科面前的卡拉切夫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最终只留下了简单一语。
“他想见见你,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你,还在等待着。”
“。知道了。”
从卡拉切夫的身旁走过,来到病房门前的马拉申科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
再次转头望了一眼身旁守候在病房门前,面容或悲痛、或错愕、或呆滞中的同志们,最终还是瓦图京亲自上前拍了拍马拉申科的胳膊开口说道。
“去吧,别留下遗憾,不论是对他还是对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