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开启的那一刻,马拉申科是万万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会是突然造访的瓦图京。
“司令员同志,您怎么这时候?”
“怎么?我麾下最重要的指挥员家里,我不能来吗?还是说不欢迎我这个领导。”
瓦图京开玩笑的语气显而易见,马拉申科当然也能听得出来,更加没有不欢迎这一说。
一脸欢笑之余赶忙侧身摆出邀请的手势,这就算是给自己的顶头上司,至少是两小时前还是顶头上司的瓦图京给请进了屋。
刚一进门的瓦图京还没来得及歇脚,马拉申科的两个儿子就一大一小地跑了过来,拽着瓦图京的裤腿就开始喊爷爷抱。
也不是
“好了孩子们,到妈妈这儿来,爸爸和瓦图京爷爷要谈事情,快过来。”
娜塔莉亚猜到瓦图京在自己丈夫刚回来不久便突然登门到访,事先也没听丈夫跟自己说起过这事,那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来找。随即从卧室里走出领走了两个孩子,给了马拉申科与瓦图京谈话的空间。
“那我的家人呢?司令员同志,我的妻子、孩子,她们怎么办?”
“这件事已经告知过朱可夫同志了,他没有提出反对。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吧,我的专机就在机场上待命,等你准备好以后我们立刻出发。”
“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原本是被全军通报批评的反面教材。我如果这时候弃她们而去,我—我——”
就因为被迫掺和到这种破事里去,被朱可夫生拉硬拽当成工具使而不得,马拉申科就丢掉了柏林卫戍部队司令员与领袖军军长两个要职,这种事简直听起来就让人摇头。
“我是为何而来的,你肯定也知道,所以我就长话短说挑重点了。”
默不作声的瓦图京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是好,原本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安慰马拉申科一番,让其振作起来别就此一蹶不振地颓废下去。
也许正是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心灵与意志,使得马拉申科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并接受这一切,随即向着瓦图京悄然开口。
“我要带你回东德,只有在那里,你才不会被继续卷进这个旋涡里。才得以远离这一切,继续做你该做和还没有做完的事。”
“朱可夫同志依然坚持要撤销你的职务,但是同意不再进行将伱当做反面教材通报批评这件事。”
“我其实很久以前就料到事情可能会有演变到这一步、这一天的时候,有些事情您也知道,是能够看出苗头来的。”
“我刚刚和参谋长同志轮流去劝了朱可夫同志,他依然很固执,但同意取消了调领袖军回莫斯科以及修改胜利旗的命令。领袖军的荣誉称号依然要撤,我猜这件事也不完全是由他做主,再就是你个人的问题。”
“但我还是坚持为你做了一些事,马拉申科。就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同样也做不到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绝境而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