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恩。&rdo;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昊也微微露了一些无奈的眼神,但是很快就说:&ldo;那就随便凑点数字进去吧。&rdo;
&ldo;诶?&rdo;我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却很不在意地说:&ldo;就和之前的研究数据一样,把数据稍稍改善一下,反正这也是业内的行规,现在的研究报告哪一份没有掺假的?虽然说是出于不一样的目的才做的假。&rdo;
&ldo;但是,这样也行吗?如果没有事情发生的话还好,如果真的散布开来止不住的话可是会引起大面积的传染的。&rdo;
&ldo;大面积的传染也没有关系,反正投放的范围是离我们这么远的大陆,而且这次病毒的投放根本就不会被记录在正式的历史上,你我都不会成为罪人。&rdo;
&ldo;诶?真的没关系吗?&rdo;我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地问。
昊的脸上有不禁有一些不耐烦,合起了手里的那个文件夹说:&ldo;怎么可能有关系,近代历史上爆发了这么多次传染病,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出于政治目的或者经济目的。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次被真正地公开说是认为造成的,几乎全部都被称做是病毒的自我进化因此而造成的大面积流行,而那些明明就是病毒投放者的阶级,却每次都以英雄的面目在公众的面前出现并且名垂青史。&rdo;
面对着昊所出的这些话,我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因为自从进入了这个组织之后,我就已经接触很多这种被隐匿在历史深处的资料了。但是,如果真的要让我来创造这样的历史的话,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下不了手。
昊看到我没有动,于是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说:&ldo;好吧,你再尽力重新做一边,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政府就给我们这么一点时间,如果你下不了决心伤害别人的话,那么最终灭亡的就只有是你自己。&rdo;
身后传来了一阵重重的关门的声,而我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那个泛着微光的屏幕。
在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之后,我缓缓地向前迈开了步子。灯光跟随着我前进了,一盏盏灯不断地亮起,而身后又有一盏盏地灯熄灭,我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身后,没有光线的那边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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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禁让我有一些感觉这个走廊就像我一直所走的那段路一样。看不清楚前方的未来究竟有一些什么,看不清楚身后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或许不仅仅是我,我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也回忆不起那段过去,只有代表现在的那盏灯微弱地亮着。
昊从门外有一些紧张地跑了进来,然后一边用手指点击着屏幕一边说:&ldo;先等一下,你先看这个。&rdo;
&ldo;什么?&rdo;我有一些疑惑地看着他问。
但是他脸上的紧张却有增无减:&ldo;病毒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开来了,现在已经扩散到了45个国家,看样子还要不断蔓延的样子。&rdo;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电子地图,我也不禁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原本仅仅是为了阻挠我们的敌对国家的病毒,却因为那些国家医疗设施的落后,没有隔离好病原体,使得病毒正蔓延扩散。现在大多数盟国都报告了相关的病例。
我看着这些数据有一些不知所措,到是昊在这个时候打破了沉寂说:&ldo;对于那个公式,你还是没有头绪吗?&rdo;
我情愿自己这个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在得到了我这样的答案之后,原本还算是比较冷静的昊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一些狂躁起来,然后说:&ldo;怎么会这样啊?按照电脑的结果,这次的传染病在后天就有可能会扩散到我们国家,然后在我们国家大面积地蔓延开来。&rdo;
虽然这样的结果很早就有些许预料,但是在听到昊这样宣布之后,我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一阵特别的不安。看着屏幕上面的那个世界地图的模型正在不断地变化着,我感觉总有一天会染指到我这时正坐着的这个地方。
&ldo;如果无法控制这次的瘟疫的话,会怎么办?&rdo;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我抬起头来问。
昊停下了手里的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缓缓地回答说:&ldo;整个计划你都是参与制定的,至于结果,你不是都知道吗?&rdo;
&ldo;但是这样真的行吗?就没有人怀疑所谓&lso;花&rso;组织的来历吗?&rdo;我有一些怀疑地看着昊。
但是昊却带着不在意的语气回答说:&ldo;当然,只要能够控制好媒体,就不会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些破绽点上面。&rdo;
&ldo;但是……&rdo;
&ldo;不用担心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是……&rdo;昊打断了我正想说的话,然后说,&ldo;这样的案例不胜枚举,当初中国的那个政党上台不就是用的这种手段吗?而且不仅仅是中国,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都遵循着这条规律。&rdo;
一扇又一扇雪白的门,出现在我的眼前,又因为我的向前行进而落到我的后面。这个情景和我那天身处在医学院的情景是那样的相似,我似乎又可以看到雪白的门板上面,那些过去的景象了。
臆想与现实的景象同时融合在一块幕布之上,各种声音也在我的脑海之中交织在一起,有人们交谈的声音,有很多孩子一起开朗地大声的笑,最后,一阵尖叫的声音覆盖掉了所有,然后像利器一样开始刺向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