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刁难你的,为何还要做到如此?”
望着月儿伪装着洒脱却早已精疲力竭的背影,风影不甘心地询问。千代月停顿下步伐,立在烈日之下,粉拳紧紧握起,未转过身,只是淡漠地启开朱唇:
“她是王爷的挚爱,只是传达着王爷的意思罢了,而王爷的命令,月儿又如何敢违抗?”
她定了定神,忽而回转过眸来望向风影,虽然唇角上扬,可眸中却是满满的淡漠:
“要是师父不想陪着月儿在烈日下烘烤,便只要在不远处的亭台上看着月儿练就好!”
说罢,又大步流星地朝着荒山正中央走去。风影被她的话惊在了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思,只是一味地望着月儿倔强的身影,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若月儿这般刚强不屈的女子,想来也是,若不是这般不平凡,这般独一无二,王爷的心又如何曾经一度被牵挂在她的倩影之上,没日没夜的思念与疼痛。想到这,风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了欣慰的笑意跟了上去,至少自己是师父,他可不想这么早便被自己的徒儿比了过去……
充斥着凉意的厢房之内,她低眸轻叹,焦思若涌,轻蹙的黛眉完完整整地传递着她心内的阵阵悲思与些许不甘,原以为,千代月的容貌变了,她就能够紧紧将他抓牢,可如今,却又若晴天霹雳般地蹿出一个司空玉,将她在皇甫七夜心中的位子一再打压,她做了那么多,结果却只是徒劳,她不甘,真的不甘……她的粉拳紧紧握起,在她鲜皙的手心中印下了令人心颤的血痕,伴随着指甲嵌入肉中的力度,一阵随意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似乎无可挽回的伤感之境。
“谁?”
她霎时松开了手中的力度,警觉地问。
“是我!”
门外之人同样警觉地答。她听得出他的声音,在这月鹰教内,似乎也就白蒲与她算是最熟的了。烟吻匆忙直起身来,伪装着镇定打开了房门,将他深邃严肃的眸光映入眼帘,却一瞬被震慑住,半晌沉默。
“怎么?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白蒲霎时收回脸上阴沉的神色,笑意轻佻地开口。烟吻这才回转过神思,神色慌乱地苦笑着迎他入屋:
“请进!”
白蒲不再说话,与她擦肩而过,毫
无顾虑地迈步进屋。烟吻的心有些发颤,似乎是在怕些什么,抬眸又望了望门外,才匆忙将木门关紧,低眸来到了白蒲跟前,声色悠然:
“白少侠来找烟吻有何贵干吗?”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跟你好好谈谈!”
看似在调侃的白蒲,实则在兴师问罪,烟吻自然知晓,遂干脆努力保持常态道:
“我不记得与你之间有何事好谈!何况,烟吻现在身为圣女,我可不想让别人知晓,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听着这一个个字,白蒲若无其事地坐下,不客气地拿起桌上已经斟满的酒杯,轻轻拾起,放于鼻口之间轻嗅:
“嗯~~果然是好酒,如果白蒲没猜错,这是皇上在王爷新婚之日御赐的上等西域贡酒吧?”
烟吻的身子猛然一僵,瞬间抬头,对上了白蒲摄人心魄的锐利眸光,这一刻,她竟有些手足无措,更是猜不到白蒲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又究竟想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