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皇甫七夜在月儿的屋内留宿,迎着月光,皇甫七夜轻柔地搂着月儿入睡,除了在月儿酣睡之际偷偷吻了她的眉宇之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再没由着性子去做什么。
翌日清晨,皇甫七夜将手臂从月儿的香颈之下轻柔地挪开,让月儿平稳地睡好才满意地起身安静地穿戴好衣物,小心出门。恰巧白蒲熬完药从屋外端进来,见皇甫七夜从月儿的屋内出来,顿时愣在了原地,定格一秒,疾步上前严肃道:
“王爷如何不知道轻重?”
闻声,皇甫七夜一脸的茫然:
“此话怎讲?”
白蒲淡淡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承载着怒意凝成了深深的结:
“月儿姑娘身怀有孕,胎像不稳,王爷你又旧伤未愈,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大忌,如何能够共度春宵?若是有个什么差错,白蒲之前的辛苦可不都白费了?”
见白蒲如此严肃地说着这一切,皇甫七夜顿时控制不住地发笑:
“呵呵,我说白蒲啊,原来在你的心里,本王与那些不负责任的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啊!”
话音刚落,白蒲猛然一怔,有些弄不清楚皇甫七夜的意思:
“王爷的意思是?”
“自然相安无事!”
白蒲扬眼将皇甫七夜嘴角勾画出的邪魅淡笑装在了眸中,恍然大悟,这才放心地用手舒了舒胸口,如释重负:
“那就好,那就好!”
“以后记得长脑子!对了,本王交与你的事情可还办妥了?”
白蒲讪讪一笑,转而回应道:
“四周围的环境都勘察过,这一代似乎不像被瘟疫蔓延!太傅已经收到了王爷的,如今皇上已经派兵前往北燕支援了,帮宇文澈夺取北燕,这次势在必得!”
“嗯!那这样说来,奏折上说边境瘟疫四溢,需拨款万两白银可能有假?哼,这群宦官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国库的主意?”
“可是就算是觊觎国库,也不至于愚蠢到去冒掉脑袋的危险啊,莫不是……”
皇甫七夜的眉宇稍稍一凝,随即勾勒出慑人心魂的弧度:
“是有人想用子虚乌有之事将本王困在朝中不得脱身,如此一来,他便能瞅准时机,与北燕联手!”
“哈哈哈,还是王爷神机妙算,到现在为止,他竟还不知虎符有假,别说现在北燕水生火热,就是未
出一丝变故,他到时也只能死路一条!”
然皇甫七夜的脸色却忽而阴沉下来,脑海中瞬间闪现先皇驾鹤仙去时的画面。
“不,他不能死!本王答应过先皇,一定不会让他死!”
皇甫七夜的伤势日渐地好,月儿的胎像也似稳定了很多,因为朝中事务繁重,遂不得不尽快赶回京城。越靠近紫禁城,月儿的心里便越是发慌,她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闷得像是喘不过气来,身子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皇甫七夜似乎察觉到什么,风一般伸手将月儿一揽入怀,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月儿的心才稍稍宁静下来,微微褪色的红唇轻启:
“这条路,经过千代府!”
马车中一阵沉默,皇甫七夜加深了禁锢在她身上的力度,眉宇间早已不自觉地打上了深锁:
“没事的,月儿,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
听着这承载着万千忧思的安慰,月儿狠狠闭上了眼眸,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娘亲,也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前稳稳停住,伴着马儿的一声嘶律,刚下马车便收到了从北燕而来的秘密捷报。皇甫七夜接过密函,迫不及待地打开,下一秒,欣喜之色跃然颊上。
“王爷,可是喜报?”
“嗯,算是吧!还剩最后一道坎,北燕的禁卫军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