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心里暖暖的,虽然她真不在乎这种事,可有个人能站出来护着自己,刚刚一面被那个女人嘲讽着,一面看见白纪川朝自己走来,他还没到跟前,自己就已经安心了。
她说:“我和那个人在大学里像那么回事地谈过一阵子,我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要亲我,我就觉得不对头了,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男生,就把话说清楚,后来再也没什么往来。”
“那他亲到你了吗?”白纪川却问。
一然奇怪地看着他,这个人不介意自己离过婚,却介意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前男朋友”?她摇头:“当然没有,其实连男朋友都不算的。”
白纪川牵着她的手往健身室去,一面问:“蒋诚知道吗?”
“知道,但是没见过。”一然说。
白纪川身上透出的莫名其妙的得意洋洋,让一然更奇怪,她拉着白纪川停下,问:“你想什么呢?”
“要是你这么容易就被追到,我会很没面子的。”白纪川说,“为了追到你,我就差去摘月亮摘星星,蒋诚我是服气的,那种人啊,算了吧。”
一然嫌弃地说:“你们男人的脑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说完转身要进健身室,冲着招牌就要往里走,没看见健身室前面是一道全透明的玻璃墙,干净得几乎不存在似的,她哐得一脑袋撞上去,整个人撞傻了。
“疼不疼,头晕不晕?”白纪川又气又急,扶着一然到里面沙发上坐下,检查她的脑袋,见迅速红肿起一个大包,他找教练拿来冰袋给她敷在额头,好在很快就消肿了不少。
白纪川盯着一然的脑袋看,目光往下移,就看见她笑悠悠的双眼,他没好气地说:“还笑,你把人家玻璃撞碎了怎么办,我还要赔钱。”
一然立刻瞪起眼睛,白纪川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原来你这么傻的,不过想想也是,开车上个那么缓的坡都能滑下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傻的,只不过后来我忘记了。”
健身室的教练又拿了冰袋过来,和白纪川很熟的样子,笑着问:“今天还练吗?”
白纪川笑着介绍:“我女朋友,她来看看有没有适合她的课程。”
教练热情地问一然:“有喜欢的项目吗?”
一然大声说:“你们有搏击的课吗?”
今天是不能学了,一然没带衣服没带鞋子,什么都没准备,还把脑袋撞了。白纪川本来也不想练了,担心一然的头,可一然说她正好在这里休息休息,现在就去吃饭不饿人还多,在餐厅外面排队一样浪费时间。
白纪川就去换了衣服出来,和那天在公司电梯遇见去晨练的人一样,一然坐在边上,看他在那儿和杠铃铁块较劲,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蒋诚。记得离婚那天在民政局门前,她还提醒蒋诚该去锻炼身体,不是她嫌弃蒋诚没有腹肌身材不够完美,更不是要拿来和谁作比较,她是在乎他的健康。
一然的目光,渐渐从白纪川身上移开,转向窗外的夜色。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把对蒋诚的爱情定义为习惯,那现在对白纪川是什么?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可以在他这里安放自己受了伤的心,这世上又有一个人来宠爱她,仿佛她已经矫情得过不了没人宠爱的日子。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吗,感情又不是儿戏,因为缠不过就妥协,试试看行不行然后再随便就放开手?
不是的,就算她不想承认,当初和赵扬的确是算谈过恋爱,可她牵手都觉得不自在,更不要说亲吻了。但是白纪川强吻了她几次,她虽然拳打脚踢地反抗,始终没有一个巴掌扇过去,在她看来,打人脸对于肉体和心理的震慑,是最严重的,她没法儿对这个人下手,难道从第一次被强吻起,她就……
“冷吗?”思绪忽然被打断,白纪川从身后出现,将毛巾披在她身上,关心地说,“要不要把大衣穿起来?”
大衣?
一然脑中一个激灵,捂着嘴,惊慌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没什么……”一然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把白纪川的大衣,扔在西安酒店的垃圾桶里了。
“对了。”可白纪川不知是不是看透一然的心,竟然想起来,问道,“我的大衣,你还没还给我。”
一然眨巴着眼睛:“我、我忘在酒店里了。”
虽然恋爱才第一天,可他们已经相处一年多了,白纪川很自信他了解心爱的人,微微皱眉问:“是忘了,还是扔了?”
16:00更新,不见不散话说,故事往后发展,还有好些内容要讲,以及其他几条故事线的圆满。但是估摸着大部分时间,都在撒糖,大家会腻吗?(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