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时辰之后,他们站在寒梅谷前。
天上只有微微的一些曙色,晓风侵入,寒透肌骨。
沙龙姑瑟缩地挨着慕容平道:“慕容大哥,你冷不冷?”
慕容平摇摇头,大声笑道:“不冷,我现在只觉得热血沸腾,一身都充满了精力,真想好好地找人打上一架,沙前辈,您的药真好。”
沙金虎轻轻一叹道:
“老汉穷毕生之力,才炼成这两付药,再要不好也只有天知道。”
慕容平听他犹有惋惜之意,倒是无法再说什么,只得搭讪道:
“这黎东方也是的,约好了十个时辰见面的,他怎么还不出来?”
沙龙姑低低地道:“也许他正在练气吧,每个月的前十天,他都要在清晨练半个时辰的气,昨天我也是利用这个时候前来偷花的……”
慕容平心中一动道:“练气?他是怎么练法的?”
沙龙姑想了一下道:
“我也不太清楚,他只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对东方,身前插着五枝剑,每吸一口气,就对剑上吹去,把那五柄剑吹得直幌……”
慕容平脸上微微一动,目中闪出神奇的光采,大踏步向谷中走去。
沙金虎忙阻住他道:“老弟!你最好等一下,你没见谷口写着字吗?”
那窄窄的山谷两边都是峻峭的山峰,一线中通,岩石上顶着一块木牌,牌上以劲厉的笔迹写着:“擅入者死,寒梅谷主人示!”
慕容平淡淡一笑,拔出腰间长剑,刷刷两声,便将那块木牌砍得粉碎,朗声道:“这条禁令从现在起解除了!”
沙金虎、沙龙姑与乌达的脸色都吓白了!
慕容平看出他们的恐惧,笑着安慰他们道:
“你们不要伯,凡事由我一肩承当好了,他只是在牌上写着擅入者死,我把牌子毁去,这一条禁节自然就解除了,而他并没有说毁牌者该当何罪。”
龙姑睁大了眼睛道:
“慕容大哥!你这个方法真好,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沙金虎一叹道:“傻丫头,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得聪明一点?”
龙姑被骂得莫名其妙,但是他见慕容平已经进谷去了,连忙跟了上去,乌达也傻兮兮地了上去,沙金虎摇摇头,只得也向谷中走去。
走进约半里许,扑鼻送来一阵清香,那是两边的山峰上,密密重重的梅林,在曙色熹微中,但见一片碎锦,深红、鹅黄、浅白、深紫……
路上树着第二块木牌:“毁及本谷一草一木者,应受残肢剜目之罪!”
慕容平冷笑一声,剑光再吐,那块木牌又被绞得粉碎。
慕容平意犹未尽,纵前一跳,挥舞手中长剑,扫向那一片梅林,沙沙声中,落梅,碎枝与枝上的露水抖得一地。
他才哈哈大道:
“黎东方!你再不现身出来,我就要你这满山梅林,不留一棵整树!”
语声中身形再起,这次剑光掠向一株老梅,轰隆一声梅身为剑锋砍断,平空倒了下来,刚好挡住去路。
在疏落的梅枝中,可以看见峰上窜出两条黑影,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