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不胜娇弱,立刻就坐下了。
一个男童用尖细的声音喝道:“来人跪下参谒宫主!”
三人都充耳不闻,那男童怒喝道:
“你们莫非都是聋子!跟你们说话听见了没有?”
慕容平朝那男童看了一眼,认识他就是刚才抛花打痛金北固的一个,年纪最多只有十一二岁,却已练就了飞花却敌,摘叶伤人的内家手法,心中暗自警惕,神色间却显得异常冷漠,轻哼一声道:“这是谁立的规矩?”
那男童怒喝道:“是本宫的规矩!”
慕容平冷笑道:
“敝人在江湖上闯荡有年,希奇古怪的事也见过不少,贵地的规矩倒是第一次见闻,实在大开眼界。”
那男童又待开口,慕容平飞快地道:
“敝人见识过比贵地门规更严的地方,却没有见过像贵地这种上下不分的地方,更没有见过这种毫无规矩的地方!”
那男童大叫道:“混帐,翠湖宫是规例最严明的地方!”
慕容平沉声道:
“贵宫若是有一点规矩,就不会准一个下人大呼小叫!”
那女子忽地站起来,用冷如寒冰的声音道:“飞花!掌嘴二十!”
那男童一怔,随即叫道:“宫主,奴才是为了……”
那女子以更冷的声音道:“抗命违上,加二十!”
那男童不敢再说话了,连忙跪了下来,自动左右开弓,猛掴自己脸颊,出声清脆,下手也很重。
四十下打到一半,他的脸己肿起老高,口角也开始滴下血渍,可是他不敢就此住手,反而更为用力。
直等四十下打完后,他的脸皮都破了,然而他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敢稍动一下,那女子才低声道:“飞花!你受责得心服不服?”
那名叫飞花的男童道:“心服!”
那女子声音又转为冷竣道:
“口不由心,其罪当诛,飘云,将司刑侍者召来!”
飘云大概就是另一个小女孩,这时她有点惶惑地道:
“宫主!飞花是真的心服……”
那女子冷冷地道:“那就是我错了?”
飘云脸色一变,忙也跪下道:“奴婢不敢!”
那女子冷哼道:“你们以为我的眼睛瞎了就看不见了,我目盲心不盲,你们心里面想的什么,我全知道,你不妨问问他是否真的心服!”
飘云连忙朝着飞花看了一眼,示意他从速答言自救。
飞花果然一昂头道:“宫主明鉴!奴才的确口不由心!”
飘云的脸色一变,那宫主却轻声一笑道:
“我说的如何?飞花,你为什么心不服?”
飞花想了一想道:
“奴才是为了向来人晓谕宫中规矩,原是表示对宫主无上敬意,想不到会因此受责,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