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行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下,慢慢向前移动着。
飞花虽然在前面引着路,却似乎不太放心,时时回头看看,可是翠湖宫主在慕容平的扶持下走得很平稳。
她的身子也慢慢地靠近了慕容平,神态变得异常温柔,真像是一个弱不胜衣的女郎,必须要靠着别人的扶持才能行动,而且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动人的幽香,连走在身后丈许的金北固与刘三策嗅着了,都不禁微微有些心旌动摇。
翠湖宫主走了一段路,忽然回头问道:“你们两人多大年纪了?”
金北固颇感愕然,顿了一顿才道:
“敝人四十有七,刘大哥恐怕是六十了!”
翠湖宫主冷笑道:“你们两人一个渐届知命,一个已属花甲老翁,怎么定力还比不上一个年青人,你们该看看慕容平!”
金北固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只有刘三策脸上一红。
慕容平微微一笑道:“跛者不忘其履,盲者不忘其视,这是人的本性,像你这样美的女子,九十老翁亦不动心者几稀!”
翠湖宫主稍稍有被激怒的感觉愠道:
“你必须拿我的盲目来作为笑柄吗?”
慕容平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在多心,走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又想到去考察一下后面人的反应呢?”
翠湖宫主道:“因为我看不见,必须以耳代目,我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不太正常,因此立刻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慕容平笑道:“你听得很准确,也证明我先前的话没有错,你的美丽足可征服一切的男人,因此你不必多方求证!”
翠湖宫主呆了一呆才道:“慕容平,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慕容平淡然道:“像一般的男人一样,没什么特殊之处。”
翠湖宫主连忙道:“那么你对我的美丽怎能完全无动于衷?”
慕容平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无动于衷呢?”
翠湖宫主怒声道:“我目盲心不盲,那两个老家伙走在我后面,我都可以使他们失去常态,而你在我旁边,还直接碰触着我。”
慕容平笑道:“你怎么从一个人的呼吸中去判断一个人的内心呢?”
翠湖宫主道:
“这种情形太多了,我遇到过很多男人,连那个为盈盈而着痴成迷的高猛在内,他们都是那种反应,我一听就知道了。”
慕容平笑道:“你真对自己的容貌那么自信吗?”
翠湖宫主怒道:“那是你说的!”
慕容平含笑道:
“不错!我是那样说过,而且在我之前,有很多人都说过,所以你对我的话很容易就相信了!”
翠湖宫主道:“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慕容平道:“假如你相信了,就不会怀疑!”
翠湖宫主怒声道:“谁说我怀疑了?”
慕容平道:
“你如不怀疑,为什么又要试探我的反应呢?你的手指在测量着我的脉膊,你在暗中计算我的心跳。”
翠湖宫主咬着嘴唇道:
“所以我才奇怪,你的反应比女人还镇静,盈盈在我身边的时候,她的反应都比你激动,使我不得不把自己重作估计!”
慕容平哈哈一笑道:
“你不必摧残自己的信心,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确是美丽的,不过美丽的外表并不能征服一切,尤其是你准备用美丽作为武器去征服一个男人时,其结果反而会招致到不幸的灾祸。”
翠湖宫主怔然道:“我不懂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