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离姜家坡更近,加上你娘一个女人家,本身阳气弱,不像朵儿和胜男他们年轻人阳气旺生,所以那些脏东西就尽来欺负你娘。”
杨若晴琢磨了下,“爹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问题的根源应该不在这儿。”
若是换做之前,杨若晴可能也会这么想,让人去给孙氏作伴,又或者建议他们把屋子换过来住。
但是经过了昨夜孙氏经历的那些,杨若晴觉得这思路很可能错了。
问题,很可能不是出在草场外面,很可能来源于内部。
“爹,这几天先让娘在家里住着,我和棠伢子去草场住几天,好好查下情况,你尽量安抚娘,让她不要惊慌,就算最后解决不了问题,大不了把那几间屋子拆了重新去别处盖,又或者多请些人去草场做事,不让娘去那些地方就行了,你哄哄娘,让她别怕。”
杨华忠点点头,“好,那你和棠伢子可有把握?”
被问到这个,杨若晴的眼底掠过一丝戾气。
“有!”
这段时日这件事断断续续的发生,虽然自己是不怕,可是这件事对身边亲人造成了困扰,杨若晴有些恼火了,这趟就算是不吃不睡也要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对付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暗物质’,就算自己不行,还有玉儿,玉儿肯定行,所以杨若晴信心百倍。
安抚孙氏的事情就交给杨华忠了。
夜里,杨若晴和骆风棠再次来到了草场,发现项家爷仨正在屋子里吵架。
准确意义来说,是牛贩子正在训斥胜男爹。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羞不羞,让你一个人住间屋子你还怕,非得跑去跟胜男挤一块儿,胜男那床也是朵儿睡的,你说做公爹的好意思去睡儿子媳妇的床?”
牛贩子这番话说得项胜男面红耳赤,而作为当事人的胜男爹却是面不红心不跳,还能辩解几句:“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给我安排的那屋是亲家母住过得,我去睡她睡过的床也不妥当啊,实在不行我就去跟哥你挤挤,横竖我是不睡这屋!”
“今个你不睡也得睡,大不了等亲家母回来了,把这床上的东西全换了就是了!”牛贩子拿出大哥的魄力来。
有些真相做哥哥没跟弟弟说。
那就是这屋有点不干净,把亲家母给吓跑了。
原本牛贩子是想自己过来睡这屋震慑下,但这几日那十来只小牛犊子里有两只闹肚子,牛贩子对这方面有经验,得就近住着好方便夜里随时照看牛犊子。
所以前脚媳妇和亲家母离开,后脚爷俩合计了下,让项胜男回项家庄把胜男爹给弄过来作伴,故意没告诉他实情。
因为在牛贩子看来,自己这兄弟心大,胆子也大。
弟媳妇一根绳子挂死了,他还能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睡睡。
在新宅子里招人嫌,被撵回老宅去,一个人在弟媳妇挂死的屋子里吃喝拉撒跟从前一样,所以忽悠他过来暖屋子镇场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