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实在不少,书店的事,农庄的事,建宅子的事,还得替他们准备行程仪……果然做了当家奶奶就没了享清福的命。
想着就觉累,还饿,转了这么久,早上那点儿糊豆浆泡馓子早消的差不多了。
秦娇拽了拽魏恣行的衣袖。
“怎么了?”魏恣行一低头,就见秦娇一副任重道远的模样。
秦娇仰天长叹一声:“无他,就是觉得天将降大任与斯人,我得好好补一补。”
魏恣行:“……”这应该是馋了吧?
秦娇还情深义长的说道:“我得趁你在家时多补一补,你走了,我这身肉才能耐得住我消瘦憔悴,要是瘦的狠了,一阵儿风就将我刮走,你可上哪儿寻我去?景盛楼的冰糖肘子颤而不散,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我上次吃过一次就忘不了;还有烤肋排,喷香,就着醋蒜汁吃最爽口,就着渍酸梅子酱解腻;大狮子头里剁了脆梨,香而不腻;吊的汤品也不俗,一品火腿腐皮豆苗汤,一品海参摇柱丝瓜汤,虽然用料简单,味道却清绝,寻常汤品都比不过它们……有肉有菜,有荤有素,吃了可补,大补。吃去?”
魏恣行抬头看了看天,大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头顶,晒的人睁不开眼,街上虽闹闹腾腾,可各人也都穿着单衫短褂,戴着遮阳的草苙,摇着蒲扇,仍然热的一头汗,街角处还有几个卖冰饮子的妇人,叫着卖饮子消暑……这样的天,吃大肉肘子烤肋排炸烩丸子海参汤?
但秦娇眼巴巴的等着。
魏恣行无奈的叹气,拉了她往酒楼走。
“吃去,走吧。”
秦娇眼睛顿时一亮,乐呵儿的跟了上去。
……
等菜的功夫,秦娇与他说起书铺的事,说她想改变一下书铺的经营方式,想在店里辟出一小间雅室,供应些茶水点心,叫家世较好些的学子有个清静的看书谈论的场所,只管布置的清幽雅致些,茶水点心笔墨纸张伺侯的周到些,叫他们满意了,如此就算每次多收他半钱一两的银子,他们也不会不舍得。
这么着,书铺每月还能多收几两银子。
魏恣行于生意上不大懂,他说:“好是好,就是铺子本就不大,怕腾不出多少地方布置雅室。”
秦娇道:“这个不妨事,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地方小也有小的好处,只要布置得当,一样的出采。”
魏恣行听她这么说,并没有异意,点头叫她自己做主。
秦娇又说庄上的事,说她想找几个得用的族人做事,那地方荒疏的很,要想改造的像个样子,很是要费些功夫,她不能天天往那里跑,最好找几个得用的人帮她处理庄里的各项事宜。
魏恣行听着,也觉的她安排的得当,回过味来,不免心疼起秦娇,他这辈子可依恃的不多,父母无依,兄弟无一个,族人不亲近,长在秦府,却终究不是秦家子,不敢太过依恃秦氏。他这样,也连累的秦娇小小年纪就要持起家业来。
于是他说:“你若喜欢做这些,就尽管去做,若不喜欢,就给我说,我来做。这阵儿你歇着,书铺的事我去,庄子那里也不要着急,慢慢来,等我从靖远回来,咱们一起做。”
秦娇就笑:“知道呢,我本也不是个勤快人,就是闲着无聊才去做那些的,真遇着什么,不是有你么?你要不得闲,还有别人呢,我可不做迎难而上的事。”
魏恣行知道她的为人品性,听她自嘲一般,便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说:“乱说,在我心里,你很好,哪一处都好,比所有人都好。”
秦娇倏的瞪圆了眼,反手捏了捏他,小声笑道:“可不容易,难为你说这样浅白的话,以前我这样说,你还嫌我不成体统呢。可惜了,怎么就在这儿说了,要是在家里说,我才真正高兴呢。哎,回去后再说一回呗,我喜欢听。好不好呢?哥哥?”
魏恣行也倏的红了脸,他最受不得秦娇软软的唤他哥哥,平时她只叫他“行哥”,只有在故意调戏他时,才会软软的唤他“哥哥”,唤声哥哥原也没什么,可她偏偏舌尖一上挑,双唇轻轻一起一合,语调就变的百转千回不正经起来……
怕她还闹,魏恣行故意咳了一声,轻斥她:“不许闹我,再闹我可恼了。”
秦娇就扒在桌边咯咯咯笑起来,笑的魏恣行面上烧的慌,但想着这丫头磨人的性子,终是没忍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
坏丫头。
这一顿饭,秦娇吃的心满意足,魏恣行看她吃的香,也胃口大开,不知不觉间就吃撑了。
一路直挺挺的走回家,叫秦娇好一顿笑,最后还是被抓着给他揉了半天肚子。
揉肚子时也不消停,秦娇仗着他不大好动弹,便可劲儿的作着闹,揉着肚子呢,另一只手就顺势爬上去了,揪着红点儿一顿的捻,捻过上头,又爬到腰间,坏心眼儿的戳他的痒痒肉,闹的魏恣行不得不抓了她的手,她要再闹,他就咬人。
在他平日不说“依你”或是“听你的”这样的话,他只会“唔”一声便当是答应了,寻常小夫妻间调情的话他也说的极少,或是他没机会说,因为,只应付秦娇的调戏就已经够他费精神的了,他又嘴拙,不善回嘴,被逗弄的很了,就撂了风度,压着她咬,不是咬手指就是咬胳膊,再逼的急了,就咬肩膀,咬她的脖子,咬的秦娇身上痒,心里也痒,便也学他一样,捉了他的手指咬,咬着咬着就失了控……可是他是读书人,不能在白天做出格的事,纵是升腾出了欲念,也只能咬住秦娇的唇,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半天都不愿放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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