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言整个人摔在床上。
沈顾礼听见一声轻细的痛呼,当即松开手。
齐星言小声问:“你做噩梦了吗?”
他话音落下,正准备吃痛站起身时,松开他的那只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一种温柔又亲昵的哄人意味。
齐星言的身形顿时僵在床上。
沈顾礼语气极轻地道:“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
沈顾礼坐在没有月光照拂的地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
他慢慢地眨了下眼,借着月光,看清摔在他床上的人的模样,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随后,沈顾礼打开了灯,看向齐星言,抿唇将人扶了起来。
“齐星言。”他平静地问道:“怎么没睡?”
明亮的灯光下,沈顾礼的肤色越发白了些,像不染尘埃的白纸,浓墨重彩的眉眼与唇更显得漂亮而惊艳。
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看人,无论找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
齐星言轻咳了声,小声说:“不愧是去了第四军区联合军的人,警惕性这么高。”
沈顾礼没在意齐星言的左顾而言他,开口道:“警惕性不高一些,怎么能从险象环生的战场平安归来呢?”
他和齐星言说了会儿话,熄灯让齐星言继续休息。
天亮后,齐璎来接齐星言回家。
临走前,齐星言回头道:“阿礼,之后谢家谢明川的生日宴,你要去吗?你陪我一起去吧。”
星网上说,齐、谢两家或将联姻。
沈顾礼想到这里,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点头应好。
齐星言离开后,沈顾礼去了一趟景翊的住处接人。
他开门时,景越刚晨跑结束,才洗完澡。
“嫂子。”
景越看见沈顾礼,目光一亮。
洗完澡出来的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上半身不着寸缕,还带着水温,线条流畅的肌肉流动着明晃晃的灯光,漂亮而有力。
孤男寡男。
嫂子与小叔子。
沈顾礼的目光一掠而过,将买来的早饭放在桌上。
这时候,景越已经走了过来。
沈顾礼开口道:“穿好衣服来吃早饭。”
景越顿住脚步,想到这是难得又期待的双人餐,就转头进了客房,套好自己的衣服,再溜了出来,坐在餐桌前。
“嫂子,你要晨跑吗?”景越出声问道,“我们早上约一起吧。”
“哥哥不在,我陪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