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挑食的傅启卿,都对沈关砚的汤赞不绝口。
只是不知道,他满意的到底是汤,还是炖汤的人。
沈书雅神色冷凝,在汤煮开后把火调小了一些,客厅外面的声音跟着传进来。
傅启卿在打电话,原本沈书雅是不在意的,直到听见他说起傅岭南才侧耳听了几句。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傅启卿的前妻林项宜。
傅启卿很少提林项宜,但沈书雅对这个女人有所耳闻,跟傅启卿一样似乎是一个手腕强悍,冷血无情的实干家。
他俩的婚姻不能说不幸福,只能用冷冰冰来形容,见一面都要向对方的助理预约。
傅启卿给林项宜打电话,是为了傅岭南的婚事。
沈书雅心生不妙,现在沈关砚住在傅岭南家,这个时候傅启卿给林项宜打电话提傅岭南的婚事,怎么想都跟沈关砚脱不了干系。
没聊几句傅启卿就挂了电话,起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路过厨房时,他侧头瞥了一眼系着围裙,气质典雅的沈书雅,然后说,“岭南不喜欢男人,把小砚接回来吧,让他参加我们的婚礼。”
沈书雅不小心碰到砂锅的边沿,烫得她手指一抖。
保养得白皙漂亮的手浮出一个水泡,泛着钻心的疼,沈书雅摁在泡上,不自觉将血泡碾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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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沈关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突然接到了沈书雅的电话。
对方很少主动联系他,往往都是沈关砚报备一堆行程动向给沈书雅,对方只会回一个“知道了”,或者“嗯”。
从小到大在沈书雅严格但又富养的管教中,沈关砚已经习惯什么事都要提前跟她说。
哪怕脱离了沈书雅,这个毛病也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沈书雅的电话让沈关砚一下子清醒,坐起来滑下了接听。
那边长时间不说话,沈关砚不安起来,“妈妈。”
他大多时候是叫沈书雅妈,极个别情况叫妈妈。
沈书雅终于开口,“最近乖吗?”
沈关砚感到莫名,因为沈书雅很少这么问他,犹豫着说,“我最近很好。”
“上次我说的事你不愿意就算了。”顿了一下,沈书雅又说,“别惹你哥生气,在他家住你要乖巧一点。”
这种话不是沈书雅以往的风格,但沈关砚沉浸在她放弃要他勾引傅岭南朋友的喜悦中,唇角弯下一点。
“我知道。”
沈关砚声音轻快。
他穿着上次傅岭南给他买的新睡衣,把腿盘起来,姿态刚轻松一点,沈书雅再次开口——
“最近少出门,你不是说你哥给你安排了一个司机,想出门就叫他一块,别单独去一个地方,
移开视线的水也别喝。跟你哥出去的时候,尽量……表现得亲密一些。()”
沈关砚从这些叮嘱里嗅到了危险,眼底那点涟漪荡然无存,声音发虚,≈hellip;≈hellip;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书雅又露出了强势的那面,“你别管,听我的话就行了。”
听出她要挂电话的意思,沈关砚急迫道:“妈妈。”
沈书雅没说话。
沈关砚发颤的声音带着轻微哀求,“你也搬出来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