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内搭。
最后只剩内衣。
邓清从来是这样,根本就不打算委屈自己,如果想要,就解开衣扣贴上去,自己的,对方的,全都扯开——林州行整个人抖了一下,呼吸快要停止了。
但邓清却觉得这样很好,很舒服。
一直以来,林州行总是和一些凉丝丝的意象联系在一起。
细烟、薄荷糖,海风气味的香水,有的时候会换成冷杉,苍白的皮肤、平静的语调和沉静的眼神,还有略低的体温。
一向如此,他一向如此。
所以她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仓惶的,退却的,努力之后还是难以自控的样子,炽热的怀抱和滚动的喉结,喘息起伏的胸膛和手臂浮动着的浅青色血管,暗眸中涌动着强烈的情绪,寡言者用行动代表自己的内心,他渴求她,毫无疑问。
邓清抱住他,紧紧的。
“今天就这样睡好吗?我想抱着你睡。”
“不行。”林州行摸索着捡起被脱掉的外套,重新笼住邓清,吞咽几口,哑声道,“我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我也没有。”邓清黏黏糊糊地说,“林州行,我好难受。”
这声音多腻多挑逗,可林州行却忍不住笑了一声,感觉自己突然就冷静了一些。
真绝了啊他的女朋友,撒娇还喊人全名,跟点名一样。
这一声把他从膨胀而扭曲的欲望中拯救出来,浸泡在更为甜腻但是纯洁的爱意中,林州行从湿热的沼泽中解脱,从失控的悬崖边拉回了自己。
“我知道了。”手指穿过长发,慢慢梳理着,向下抚过光洁的裸背,林州行贴着邓清的耳侧,用气音低声道,“我帮你。”
有一点凉,像一捧雪融化在胸口,又那么软,发丝是香的,是这样美好的身体,是这样坦诚的信任,他决心取悦她,用很耐心的方式吻,慢慢地打开她,沿锁骨向下,解开最后一层内衣,邓清很乖地跨坐在他身上,搂住脖子。
提着腰向上一点,拉下内裤,外套之下,几乎是一丝不挂了,他问道:“冷吗?”
摇摇头,她认真回答:“热。”
的确是热,而且潮湿,那手指是桨,搅动海面,推着她直上浪尖,邓清头晕目眩的喘息,感到细小的电流贯穿脊椎,身体里炸开闪电,落下大雨,融化了所有血肉,软成了一滩水,感官被无限放大,当然是稚嫩而敏感的,安静的夜里响起暧昧而短促的气声,她听得见,她自己听的见她自己。
像一条河流汇聚入海,流过湿润而柔软的河道,温柔的涌入海口,她叫出声,又自己捂住嘴,变成低声的呜咽,林州行拿开她的手,最后用一个吻堵住了所有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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