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那你快去吧,正好一早家里有菜,我琢磨琢磨给布布做点什么吃的。dengyankan”
徐顺立这才放心下来,抱着人出门。
到了医院,像江立之这样的着凉发烧,医生见的多了,也不觉得什么,做了常规检查后,刷刷就在处方上开了几样退烧药让去输液室找护士挂上。
扎针的时候,许是觉得疼了,烧的迷糊了的江立之在半昏睡中皱紧眉,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徐顺立扶着他,替他固定好手背,隐约听他嘴里弱弱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
徐顺立凑过去,又过了好一会儿,护士都已经扎完针,用胶带固定好了针头,才听江立之再次开口,委委屈屈道:“小哥哥难受。”
这时江立之其实完全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本能的喊了自己最依赖的那个人。徐顺立的心一下就化了,握着他没扎针的那只手,恨不得替他承担所有的病痛,也顾不上一旁神色怪异的护士,柔声在他耳旁哄道:“布布乖,病好了就不难受,小哥哥陪着你。”
不知是不是能听到他的话,江立之安静下来,歪了歪脑袋,在靠椅上再次失去意识。
“这位病人烧的太高了,需要物理降温,你把这个给他按在头上,他会好过一些。”年轻护士见状终于回过神,将医生开出的盐水冰袋递给徐顺立,“那个我冒昧问一下,你们是兄弟吗?”
“不是。”
“哦,那”
徐顺立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什么恶意,相反似乎对两人这样的状况隐隐显出几分兴奋来,沉默几秒后开口道:“我们是恋人。”
“哦哦哦哦祝你们幸福。我先去忙了,有事的话按铃叫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护士有些开心,几乎是一蹦一跳的走开。
一声咳嗽声从背后响起,徐顺立回头才发现,方淑惠与江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后一排的过道上,显然是听到了他刚刚说的话。
“方阿姨,江叔,你们来了啊。”徐顺立丝毫不显换乱,起身将自己坐着的位置让给两人,自己绕到了江立之另一侧。
方淑惠在原地站了很久,到江峰酝酿好情绪想要开口,她才拉住自家老公,抬头看向徐顺立,“布布他从小就是这样。”
刚刚江立之那句‘小哥哥,难受’不仅让徐顺立感到心疼,听在爹妈耳中,更是心如刀割。
“我还记得,布布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踢球摔倒折了左小腿骨,在医院打着石膏,疼的睡不着觉,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一直喊着‘小哥哥’,整个儿科住院部里,所有小孩痛了都是找妈妈,只有我们家布布啊,他不找妈妈,找他的小哥哥。后来就连医生护士都知道,布布有个特别宠他的小哥哥,还来问我们,为什么哥哥没一起来医院。”
方淑惠坐到儿子身旁,接手了徐顺立一直扶着的冰袋,再抬头时,眼圈已经红了,“立子,不管他爸同不同意你们这段关系,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样的感情,阿姨愿意支持你们。我已经不是个称职的好妈妈,错过了布布成长中的太多时期,我不想连他仅有的这点念想都夺去。”
“方姨,我”徐顺立哑了声,一时间愧疚难当。
十八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对那时的他来说不过是生命中匆匆而过的影子,在他进入纷繁多姿的大学校园后便很快被遗忘,他又何曾会想到,短短两个月的相处,竟让江立之这样执着的记着,信任着,依赖着。
半响后,他站起身,认真的冲两位长辈鞠了一躬,“叔叔阿姨,我向你们保证,未来我一定会好好对布布,决不会辜负他的这片情意。”
江峰看着身前的男人,那句‘等他病好了我们就带他回去。’哽在喉间,最终也没说出来。
☆、不速之客
接近中午时,也许是挂进身体的药水发挥了作用,江立之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浓重的消毒水味让他在醒来的瞬间就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是挂着吊瓶的铁架和医院花白的天花板。
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江立之晃了晃发昏的脑袋,侧头的瞬间几乎是立刻发现了坐在右手边的母亲,他有些难以置信,挣扎着坐起身,赶在对方开口前,抢道:“妈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