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秦拾意,”洛悬发现自己有关宁一卿的事,记忆力都好得出奇。
望着大雨里,狼狈不堪,但依旧眉目如琢的白发异瞳少女,秦拾意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任谁看见这般清爽干净如麋鹿的女孩子,都不会无动于衷。
除了某个断情绝爱的女人。
“是我,我正要去喝杯酒,跟我一起?”
“去酒吧吗?我从没去过,也不太喜欢,谢谢了。”
打着伞下车,秦拾意姿容妩媚动人,她不由分说地拉住洛悬湿透的胳膊,就往街口闪着霓虹招牌的粒子酒吧走去。
“我看你都快晕倒了,来杯热辣的。”
和洛悬的想象不同,粒子酒吧今晚冷清不已,仅有寥寥几桌客人闲坐着喝酒,dj放的音乐也非常柔和,并没有震耳欲聋的吵闹声。
“你和一卿真是般配,一个禁欲自持从不来酒吧夜场,一个单纯天真不喜欢这种地方,笑死我了,”秦拾意扭动着婀娜性感的腰肢,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酒保送上她惯常喜欢的酒来,“给这个小妹妹也来点喝的,再给个干毛巾。”
“你喝什么?”秦拾意还是决定不灌洛悬酒,免得事发后被宁一卿搞死。
“薄荷水,”洛悬撩开滴水的额发,眸色迷茫,下意识说道,“三片薄荷叶,一片柠檬,四十五度温水。”
秦拾意上下打量洛悬,轻笑一声,“挺讲究,eddy,按照她说的来给她一杯薄荷水。”
酒保送喝的过来时,惊艳于洛悬的白发异瞳,以为是秦拾意的新欢,看了两眼就立马移开目光。
柠檬卡在杯沿,上面还插着一把纯白色的小伞,洛悬摘掉小伞,放在掌心把玩,发觉自己的确需要这样一把伞。
“薄荷水,谢谢你,拾意姐。”
“洛悬,你好乖哦,”秦拾意心情很好地笑,眉眼魅惑,“为什么叫我拾意姐,叫一卿就是宁一卿,不叫姐姐?”
冰冷的雨水凝结在少女浓密的眼睫间,欲坠不坠,洛悬低声说:“宁一卿就是宁一卿。”
“她是姐姐,是我的……”洛悬顿了顿,重新组织语言,“是宁一卿。”
“我几乎没听过别人敢这么叫她,你很特别,”秦拾意啜饮着杯中的金酒,忽然懂得了宁一卿,某些时候矛盾纠结的缘故。
洛悬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像是从未被这个世界污染过的天真。
那是与权力、金钱、名利,格格不入的某种纯真浪漫的,容易摧毁也容易新生的干净。
而宁一卿恰恰站与她相反。
女人永立于权势之巅,高处不胜寒,她比霜雪更冷,比权力更无情,圣洁孤独,高贵而漠然一切。
“你身上有她的信息素,”秦拾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的言语有着洞悉一切的通透,“我听说有那种恢复信息素等级的手术,你可以去试试。虽然这个手术针对的是腺体损伤导致的,但对你说不定也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