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查到的,猎人竞赛的作弊方法。『『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黎管事沉着脸说。
“这玩意有什么用?”封尘将眼睛凑过去,除了满眼的紫意之外,就只能看见漂浮在药液里的若有若无的絮状物,“增强猎人能力的吗?”
“不,这是一种毒药。”老管家摇摇头。
两个少年登登地向后退了两步,避之唯恐不及:“毒药?”
“我们还没有查明它的药理,因为缴获的数量有限,不够拿来分析。”管事继续解释说,“不过从效果上来看,这是一种神经性的毒药,接触到怪物身体后,会让它们变得呆滞,失去逻辑性行为和复杂行为的能力。中了这种毒的怪物,连走路进食都做不到,只能勉强维持身体平衡。”
“这玩意……可以让怪物变傻?”入印祭上大多数的项目都有着“禁止伤害怪物”或类似的条款,这种不留于表面的伤害性药剂正是想要取巧的猎人所需要的。
“不止是变傻这么简单。”老奴的眼睛眯缝的更厉害了,“一瓶这种东西,十分钟之内就会让怪物失去任何自主行动能力,比赛之后的怪物甚至要人抬着才能下场。不过四个小时之内,它们的行动力就会恢复。”
“非永久性损伤的药物,这不是没有触犯工会的条例嘛。”小猎户一叉手。
“紧接着,它们就会开始攻击眼前的一切事物,直到体力耗尽而死。”一股冷意从黎管事的语气中弥漫出来,“猎人工会和我们的人中已经有数个重伤在突然袭击的怪物手下了,这也是我们注意到这种药品的原因。”
“咕咚——”这是聂小洋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种作弊手法其实很拙劣,将伪装成解毒药的药品带进去,装作不经意地投掷到怪物的身上,便可在三五分钟之后随意宰割失去了大半行动力的怪物,达成比赛要求的任何目标,悠哉地下场,皆大欢喜。怪物狂的后续效果远在几个小时以后,即便它们病,于自己关系也不大了。
“裁判在上场前不是会检查狩猎道具吗?”聂小洋说,“既然知道它和普通解毒药的区别了,只要没收了就好了吧。”
“没有那么简单。”管事回应说,“猎人工会是允许自制道具的,强效的增强药剂,符合自己体质的药水——龙人和艾露族的体质与人类不同,人类之间的体质也不尽相同,我们不能要求同一种药剂适应所有的参赛选手,这是猎人工会明白规定了的条款。”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声称这是自家榨的汁,不管多么奇怪都可以带进赛场上去了?”小洋这才知道猎人比赛中还有这么大的漏洞。
“开赛前让选手们喝一口不就好了?”封尘眼睛一亮,“这毕竟是毒药吧?”
听闻此言,黎管事拔出瓶塞,伸出胳膊,将药液滴了两滴在手臂上。
“喂喂!”
“危险啊!”
老管家浑然不觉,他将药瓶盖塞紧,放回怀中,又悠然地将药浆在他那鸡皮般的胳膊上抹匀。
什么都没有生。
“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老管事叹气道,“这种东西,对人类似乎是无害的。”
两个少年和黎管家的表情都肃穆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家胳膊上的药液缓缓风干,只在手臂上留下一个淡紫色的印记。
少顷,聂小洋缓缓地说:“这种东西,在狩猎竞赛上可不只是‘有现’这么简单吧。”
“没错。”老人也不遮掩,“截止刚才,城主府关放怪物的地方,已经生了多起怪物伤人的事件了。”
“‘多起’是多少起?”封尘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低阶怪物中已经出现了过一百例狂的事件,领级别的怪物里也现了过十起。”老管家无不沉痛地说,“领级别的怪物虽然被分开羁押,没有形成兽潮,但也损失了十余名城卫军才遏制住。”
关放比赛用怪物的地方分落在金羽城外的各处,一直以来都是猎人竞赛中城市防守的重中之重。毕竟那些猛兽们回归自己的生态后都是一方的霸主和骨干,将它们聚拢起来可以说是把爆桶放进了卧室中,稍微出一点乱子也许就会引起灭顶之灾。
十头狂的领级怪物已经赶得上溪谷中兽潮形成最初两日的规模了,更别提还有过一个族群数量的低阶怪物。关押怪物的城卫军几乎是独自消化了一整个小型兽潮的威力,造成的损失可想而知。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可能随时被怪物冲击的城市中进行比赛,封尘就感觉鸡皮疙瘩不停地冒出来。
“恕我冒昧……”聂小洋从黎管事的述说中读出了更加深层的意思:“大规模的作弊、岌岌可危的怪物存放点、猎人竞赛被影响到这种程度,这些事情应该都是你们狩猎祭委员会内部的机密,属于贸然传出去就会出大问题的级别吧?”
“是这样的。”老人点头称是。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东西?”聂小洋目光灼灼,“我们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见习猎人吧?”
“你们可不普通,聂家的孩子。”老人脸上的皱褶变换了几种形态,“正常的小队可没办法全员都完美地通过入印祭的考核。”
“我们……不是还有一半人失败了吗?”小洋试图掩饰道。
“算了吧,老奴我在你们被带来的第一时间就查出你们的来历了。”管事摆摆手,“溪谷训练营的少年,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两个在猎场中搅风搅雨,减少了兽潮三分之一规模的见习生吧?”
“嘿嘿……”封尘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就算是默认了。
“你们两个——你们这个小队,对于猎人工会来说都是特殊的存在。”黎管家用郑重其事的语气说道,“在安菲尼斯的看管下,相信你们也不会接触那些邪门歪道,护卫军请你们来只是一场误会,我替他们的鲁莽向你们道歉。”
“城主府还真是挺‘擅长’制造这种误会的。”聂小洋话中带刺道。
“不过,当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后,老奴便向城主大人请示了一下,”管家似乎并不在意少年对他的屡次不敬,“我代表城主府,想请你们帮我们一个忙。”
“堂堂城主府,为什么需要我们见习生来帮忙?”封尘不解。
“其间的原因与你们关系不大,你们只需要知道,在事成之后,城主府可以提供给你们什么就好了。”老管家单刀直入地说,似乎对此类事情驾轻就熟。(未完待续。)